可是胡老爷子特别倔,我好话说了几箩筐,还搭上了从高明成那里顺来的一盒极品黄山毛峰,都没能请动他。
老胡同志说,上次处理你和审计科那个女人撕逼的会议,杨老大和李大伟专门请了两次,我都没有参加。你还想让我帮你去求供应处那帮人,纯粹是“圣人门外讲经,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胡老头不说这事,我已经忘了,既然他提到了,必须跟他掰扯掰扯。
我说,那几天我忙得跟孙子一样,根本没时间操心闲事,你明知道我是被任丽丽冤枉的,为什么不站出来替我说句公道话。
不替我主持公道也罢了,为什么连我建议杨矿长召开的洗冤昭雪的会议都不参加,连给我自编自导自演的大戏当观众的面子都不给,不仅让我很失望,还让那场戏的效果打了折扣。
胡文魁得意洋洋地说,早知道你小子不是个吃亏的主,准没憋好屁,肯定要在会场上嘣出大动静。
我老胡可不愿让某些人多想,沾上怂恿指使你和领导对着干的嫌疑,毁了自己的清誉,所以开会那天装病,连办公室都没有来。
结果怎么样,老狐狸猜得没错吧。
如果我那天去了会场,肯定要坐在程某人的旁边,程某人被你这个楞头青气得摔了椅子,你说我是扶也不扶。
扶吧,老子弯不下那个腰,也丢不起那个人。
不扶吧,要得罪程某人,还会让杨老大不好找台阶下。
姓林的小哥,你得承认,不管你这只小狐狸有多狡猾,也没有我这只老狐狸的道行深。
老胡头又开始了胡扯,我知道想请他给自己引荐供应处处长,一点指望也没有,只好悻悻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