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工时,苏灿还没工作多久,就被人喊了出去,一同出去的还有铁匠,昨晚应先生交代来给他们看伤的人到了。
来的还是个熟人,苏灿刚到小楼里,就看到姜大夫等在那儿。
“这才几天,怎么就又伤到了。”
姜大夫依旧是那个样子,还未看伤就先说教起来,端的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不小心磕了一下,没什么大事。”
苏灿立即顺从地将手臂递了过去。
姜大夫掀开苏灿的袖子,不禁啧了一声,一晚上过去苏灿的手臂已然肿得老高,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怎么弄成这样!”
姜大夫握起苏灿的胳膊,小心地检查了一会儿,“还好没伤到骨头,你们小年轻就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姜大夫给苏灿开了些口服和外敷的药,又絮絮叨叨地叮嘱了半天才将人放走。
苏灿走时,铁匠还安静地待在一旁,想来也是在等着姜大夫看伤的。
苏灿是在吃过晚饭后,才知道铁匠离开了勾栏坊这件事儿的。晚饭过后,他们几个照例去了小楼的二层打台球。苏灿手伤未愈,只能在一旁观战,想起自己上午回到厂房后,一直未见铁匠回来,就随口问了一句。
“铁匠啊,已经走了,下午那会儿就被送出去了。”老倔头摆好姿势瞄准,随后一杆进洞。
“走?送哪去了?”刘奋进跟着也问了一句。
“还能走哪去,勾栏坊外面呗,听说是被诊出了精神病,拉到外面县里治疗了。”老倔头抬手执杆,又打进一球。
“你个老倔消息靠谱吗?铁匠的工分可不够他离开的。”
凯子叔笑着拍了把台球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