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终于意识到了,对方也在将计就计。
那些用于折磨马家人的刑具上面空空荡荡,一家人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地不知所踪。而自己的手下就像是陷入了某种幻境一样,还在那里徒劳地忙碌,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折磨的对象已经逃出生天。
这怎么可能!他们怎么可能找到这里!然后还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明目张胆地欺骗我的眼睛,蒙蔽我的感知,偷走我的俘虏!
偷……偷?
塔尔塔洛斯脸色微变,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什么东西。
当年那个伪造文书制造法理宣称的计划,最后是怎么失败的呢?
因为传国玉玺被人偷走了!
那个该死的江湖门派!那些吃饱了撑的管闲事的贼!
他们的身份实在太过于卑微,也没有什么强大的力量,以至于所有人都忽略了他们的存在。
就连塔尔塔洛斯自己,也没有将这伙盗贼放在眼里,在他看来,这些盗贼只不过是大总统的夜壶,需要用的时候就拿来用,用完了随手就丢的东西……
他们凭什么?怎么敢在自己这个地狱大公爵面前玩弄这种花招!
“沈鉴真是个聪明人。”
一个轻柔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
“他从拿到传国玉玺的那一刻起,就意识到自己只不过是被殃及的池鱼,我们真正要抓的人是你。当然你也知道,但你并没有放在心上,你对自己伪装的身份抱有充分的自信,以为自己可以随时逃脱。”
“确实,在没有掌握任何线索证据的前提下,我们根本没有任何理由怀疑这栋房子的主人,会与恶魔产生什么牵连。就算我们有怀疑,也判断不出这是不是你的本体。”
“所以,我们为你精心设计了这样一场好戏。”
塔尔塔洛斯脸上紧皱眉头,返回到自己的书房之中,他抬起头朝窗外望去,窗外只有一望无际的建筑废墟。
遍体鳞伤的霍青阳站在远处的大楼天台上,脚下踩着一动不动的和尚,双手插在兜里,嘴角上挂着不羁的笑意,遥遥对上了他的视线。
“色破瑞斯,老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