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那个时候,当你说要成为我竞选总统时的第一位赞助人时,我以为那是遥不可及的,可很多时候,命运就是如此的神奇……”
两个人就这样聊了起来,聊着过往,聊着两人之间的友谊,不过随着话题的深入,慢慢的也聊起了一些具体性的事务,也就是所谓的国家大事。从欧洲到亚洲,两个人聊了很多,而李毅安也给了杜鲁门一些建议,所谓的建议,不过也就是未来大势所趋罢了。
“李,在你没来之前,伯恩斯曾经建议,我应该在见面时提醒伱,美国不会支持你对苏拉威西直到西伊里安地区的野心,对,荷兰人把这些都告诉了我们,他们希望获得美国的支持。”
杜鲁门口中的伯恩斯是国务卿,在结束了先前的聊天之后,他们总归还是要面对现实问题。
“伯恩斯说的应该不是提醒,而是警告吧。”
李毅安笑道。
“不过,伯恩斯弄错了一件事情,现在不是我对苏拉威西以东地区持有野心,而是,如果荷兰人守不住那里会发生什么?”
因为杜鲁门不抽烟,而且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抽,所以,李毅安也没有抽,作为总统制造者、总统的心灵导师,他是绝对不会犯麦大帅用抽烟来挑衅杜鲁门的那种低级错误。
呷了一口酒,李毅安加重语气道。
“会发生什么?是一个独立的爪哇,这是自然的,唯一的问题是,这个爪哇会倒向谁?我们都知道,现在甚至就连同英国的工党政府,标榜要效仿苏俄,而苏俄也在竭尽全力的扩张他们的影响力,或许他们的影响力不足以改变英国的走向,但是对于像爪哇这样的小国来说,是极具影响力的,而且根据我们的情报显示,爪哇共和党本身就有左翼倾向,在战前与俄国人就有一定的联系。”
虽然现在冷战还没有开始,但是铁幕即将落下,了解未来走向的李毅安很清楚,现在自己应该打什么牌——俄国!
在冷战这个纸牌屋里,最有力的王炸是什么?
就是俄国的扩张和反抗俄国。
只要抓住这两点,哪怕就是南非那样的种族隔离政权,也是可以接受的。
“你的意思是爪哇会倒向俄国了?”
端着酒杯,杜鲁门问道。
“这是必然的,即便是抛开他们的倾向不谈,从现实来看,荷兰是西方世界的成员,他们重返爪哇的费用是美国资助的,对于爪哇的共和党人来说,美国与荷兰以及整个西方世界,都是他们敌人,相比之下,俄国就朋友,而为了扩张自身的影响,在其独立后,俄国势必会向他们提供相应的援助,而俄国的势力也将会随之扩张到印度洋以及南太平洋地区。到那时,谁能阻挡他们呢?”
谁能阻挡?
当然就是在下了!是南洋了,你不扶持一下?
李毅安并不介意作为阻挡俄国“扩张”的盾牌,前提是要有足够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