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床脚传来异响，他才回过神来，看了过去。

床上的白色团子开始挪动，蒜苗竖了起来。

“唔……唔姆……啧砸……唔……”

小白摇头晃脑地直起身。

它咂摸了好几下鸟喙，像是睡了个好觉。

睁开眼睛，它茫然地看了看熵，又看了看盯着它的玦，也呆滞住了。

……

很明显，它也开始头脑风暴昏迷前发生的事了。

“……”

玦抹了抹脸，消下去脸上的扑红。

终于，他率先开口：“小白……对吧？我要你帮我个忙。”

小白瞪着他：“……你想干哈？我、我、我告诉你啊！你不许再欺负熵！不然我、我也不会饶了你的！”

它说话有些结巴，明显底气不足。

之前这两人的疯样着实把它吓了一跳。

“不是欺负她……”

玦垂下眼睛，轻轻开口。

“帮个忙——我想看到熵被TA实验的过程，但我不会查看灵魂的记忆……熵说过，你在记忆方面比较有能力，所以……”

“就、就只是这样？”小白狐疑道。

“嗯，就是这样。”

“有这个必要吗？她的这段记忆肯定是痛苦的，你何必给自己找罪受？”

“我希望能感知她当初的痛苦……不存在什么找罪受，这对我是理所当然的。”

玦平静地回答。

“……”

小白瞪了他一会，“那……那行吧。不过你别告诉她哦！她要是知道我给别人看她的记忆，肯定会掐死我的！”

“当然。”

“哼……”

小白扑腾到熵的床头：“你过来，摸着她的额头。闭上眼睛等我的引导——咱们要快一点，谁知道她等下会不会就醒过来。”

“好。”

玦沉下心，右手轻轻搁在熵的额头，合上眼睛。

“……”

不消一会，他就感知到一股……有趣的力量，那力量很活泼，引导着他穿过一片片剔透的记忆丛林，最终停留在一个片段前。

熟悉的面庞在痛苦地扭曲着，全身上下的血肉在TA愉悦的笑容下分崩离析，艰难地挣扎。

啊……这就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