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金山是英吉利人的地盘,寻常华人没有依仗,想要在新金山靠淘金发家致富,断无可能。”梁耀说道。
“我在英吉利那边倒是有些门路,洪军门若是有意新金山的黄金,我愿从中出力。只是梁某在广东的业务,往后还望洪军门能够行个方便,照应一二。”
“哈哈哈,你我是同乡,自当互相照应,只是这新金山当真有黄金?”洪名香来了兴趣,不过他对传闻中新金山到底是否盛产黄金,还是持怀疑态度。
“有没有黄金,我说了不算,洪军门只有亲自派人去了才知道。”梁耀笑道。
二人正相谈之际,洪名香的亲兵提着几尾鱼登上了罗兰号:“军门大人,方才的渔民为答谢您驱逐了英人的舰船,送了些海货给咱们。”
洪名香面带愧色,他看了看亲兵手里的鱼,随即锐利的目光射向那名亲兵,沉声问道:“给钱了吗?”
“军门大人,这是渔民为答谢咱们,送给咱们的,再说,弟兄们已经三个月没有领到饷银,家里头都快揭不开锅了,哪来的银钱。”那亲兵低着头说道。
“混账!平日里我是怎么交代你们的!水生,你也是香山人,祖辈也是靠海讨生活,应该清楚海上谋生的不易!”洪名香声色俱厉地训斥道。
“寻常的水师弟兄,确实三月不曾发饷,难以过活,但你们几个,本军门可从未亏待过你们!”
广东水师的军饷拖欠了三个月,这事洪名香心里是清楚的,但他的亲兵每个月还是能够收到一定数量的银米,说没钱那是扯淡。
“军门大人待我等恩重如山!”
那亲兵急忙跪下道。
“好了,莫要在这里丢人!海货收下,凑些钱给老乡送去,这些海货就当是咱们买人家的。”洪名香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道。
“属下告退!”
那亲兵起身将手里的鱼递给洪名香身旁的亲兵,随即离开了罗兰号。
“这鱼洪某受之有愧!”洪名香瞥了亲兵手里的鱼一眼,随即提议道,“梁公子,不若今日你我二人以此鱼为下酒菜小酌一番如何?”
“梁某正有此意。”梁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