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芳云扯着嗓子喊了一阵,周围仍是静悄悄的,不管是隔壁还是对门儿大门都关的死紧。
就连路过的小孩儿被吓哭了,也让她家大人一把捂住嘴,拖回了家里。
“你···你们!我不怕你们!这是我家的东西!信不信我报到公社去!”
其实王芳云跑出来就后悔了,外头站了一院子狠人,那点儿破烂玩意儿哪儿有她的命重要啊!
可她怕万一要露了怯,家里的其他东西也保不住,便强撑着虚张声势。
为首的赵二赖先前已经在陈庄干过了一仗,此时正因为极度兴奋后的脱力而感到疲惫。
他不耐烦的举起手里的砍刀,让王芳云清楚的看见上头的血迹,然后一指旁边的屋子。
“好歹也是亲戚,你男人又是个瘫子,可别说老子不照顾你啊,现在立刻马上回屋把门儿关好,我就不动你屋子了,听没听见?”
等的就是这句话,赵二赖话还没说完,王芳云就一猫腰窜回了自己屋里,关紧了门窗再也不敢出声。
见她听话给足了自己面子,赵二赖心情好了不少,随即指派带来的亲戚兄弟开始搬东西,他自己则是提着刀走向东正屋。
屋里此时只有钱惠和秦老太,以及只知道傻乐的老秦头,和躺在床上等着吃鸡蛋的秦光显。
此时四人哆哆嗦嗦的挤在里屋的角落里,听着外头传来的打砸声,都快吓尿了。
突然!已经满目疮痍摇摇欲坠的里屋门不知道被谁大力的踹了一脚!
那动静太大,秦老太感觉头顶房梁上的灰都落在了她鼻尖上。
原来外屋的门昨天就被村民们卸下来了,赵二赖畅通无阻的就走了进来。
胆小的钱惠已经忍不住尖叫出声,抖着手拼命大喊讨饶:“不关我的事儿啊!我啥也不知道啊!不是我卖的你女儿!不是我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