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每日清晨都是暴雨季前难得的爽快,大溪沟村家家户户都起早,男女老少齐上阵,下河摸鱼的摸鱼,上山砍树的砍树。
都在为了即将到来的居家生活,做着最后的准备。
李树不放心秦小妹一个人在家,手里的活儿干完以后就住回来了。
这两天他每天都带丧彪上山砍柴、打鸟,有时还会和来找丧彪的梁平一起。
二人一狗都是在山上跑惯了的,自从打上了配合,基本上没空手回家过。
昨天傍晚眼神最好的梁平在山上发现了一窝蜜蜂,下山顺路就和李树说了。
今天一早,二人便带着丧彪,揣着秦小妹给他们准备的干粮上了山。
那地方偏得很,说是不到晚上回不来。
他们走了以后,秦小妹也没闲着,她在公社接了活儿,客人交给她的布料堆的大衣橱门儿都快关不上了,还好有缝纫机帮忙,要不干完这些眼睛估计也要瞎了。
简单归纳收捡了一下布料,她先没急着挣钱,而是戴上草帽,绕着屋子将去年挖好的排水渠仔仔细细清理了一遍。
掏干净泥土和落叶,拔掉生长了一年的野草,估摸着自己这半吊子工程应该还能撑上两年,她这才放下心来。
山下的知青点里很热闹,今年不下知青的消息到底还是在村里传开了,也难怪这些已经在乡下熬了好几年的知青们躁动。
听亚琴说大西北那边的知青生活最艰难,管理也很混乱,生产队里甚至发生过女知青被侵害的恶劣事件。
那边的知青已经团结在一起,绝食抗议,下跪请愿要回城里了。
虽然在大溪沟村的知青只要肯干活,生活的都还算不错,可比起回到家人的身边去,回到城里去,就显得尤其不值一提了。
也就是最近两天因为毒豆花的事儿,李祖富忙的焦头烂额,要不这帮躁动的知青估摸着应该不敢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没敢去掺和讨论这种敏感的话题,秦小妹默默的收拾好排水渠,又拿着锄头上地里去收菜。
谁也不知道最初的大雨会持续几天,能收的菜都要尽量收到地窖里去保存,免得烂在地里可惜了。
“也不知道邹老大哥家里缺不缺菜,一会儿小李回来了得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