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不一样了,周伟珍已经听大毛说了,秦家正在办丧事儿,错不了,死的指定是那个老东西。
她死了,以前的事还不是自己想咋说就咋说?再没啥好怕的了!
“这条路不能走!快换一条路!”
虽然不明白周伟珍为什么会偏离上辈子的人生路线,找到大溪沟村来,但秦小妹心里直觉肯定不是因为什么好事儿。
绝不能让她看见自己,当机立断,秦小妹一把就将二狗拎了起来,转身朝河坝边跑去。
盘磨河贯穿好几个村子,河面宽阔,周围全是人家,一直沿着河道走都有岔路,可以进村儿也可以进山,甚至能看见上公社的大路。
周伟珍这会儿估计带着人已经过桥了,自己家是回不去了,秦小妹没多想,准备到干亲老钱家去躲躲。
可她和二狗才穿过岔路口,抬头二狗就看见打公社的方向,披麻戴孝的来了几个人。
“不是···这两天是啥日子?咋扎堆儿死人呐,大姐你快看!来的人像不像是秦老大家?”
知道秦小妹在从前那个家里受欺负,过的并不好,二狗同仇敌忾,也从来不把秦家的人当成大姐的亲戚,一直都是直呼其名。
正探头探脑观察村道上有没有人的秦小妹一听这话,连忙伸长了脖子朝着二狗指的方向仔细辨认。
来的人确是秦运国两口子没错,可披麻戴孝的却不是他们俩,而是走在他们身边的,看不清脸色但明显气质不对劲的罗振刚!
“老罗家的人怎么来了?丈母娘丢了他那么大的脸,难道他是不计前嫌赶来披麻戴孝当孝子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罗振刚最看重面子,秦老太在公社被打成了坏分子他估计躲都来不及。
而且他仗着是城市户口,本来就自视清高,最看不起媳妇儿的农村户口和泥腿子亲戚,绝不可能给秦老太披麻戴孝。
可如果不是秦老太,那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