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过程有些曲折,且不算百分百满足了所有人的心意,但王亚楠的事儿暂时应该是解决了。
虽然她还在哭闹,知晓利害后根本不愿意回牛家去,可她与牛有根已经结婚,不回家没道理。
所以哪怕她拼命的哭嚎哀求,嗓子都喊哑了,还是依旧没有社员肯收留她,就连知青们也退出了三丈远,恨不得当从来从没见过这个人。
天色已经黑透,李祖富不再管油盐不进的王亚楠,只等老牛家的人去收拾她,将头转向两腿打颤,已经快站立不住的吴洪斌。
这一脸的倔强,看来是还没意识到自己错在了哪里,挺有脾气呐。
一个生产队下管着百十户社员家庭,平时要抓副业,又要管粮产,还要上公社开会,李祖富可说是日理万机。
大队上的事儿除非闹得厉害,他一般都不大会管。
以前还真不知道吴知青有这样难以启齿的残疾,忍不住将目光下移,落在他两腿之间,李祖富想象力全开,下意识的好奇着太监是什么样子?
他目标过于明确,眼神直勾勾的,其实挺没有礼貌,反正吴洪斌是深觉受到了奇耻大辱,死死咬着嘴唇,一声不吭。
也不能算是他主观意识上不想说话吧,主要是一开口就会牵扯面部肌肉,皮肤脆裂的痛感即使已经习惯可还是会让人下意识的恐惧,所以他才三缄其口,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只是他的沉默在大部分社员以及大队长看来,是不服气不受管教的表现,就他现在的处境来说,并不合适。
“看不出来脾气还挺硬呐,大队长说话都当听不见,谁说人家不是爷们儿来着?这不挺爷们儿吗?哈哈哈~”
“心指定是爷们儿心呗,专勾搭小姑娘,也不看看自己啥条件,耽误人家又干不成事儿,多惹人笑话。”
可怜的吴洪斌,在乡亲们眼中他作为一个男人,甚至已经失去了当奸夫的资格。
与他扯上关系的姑娘们一个个的,甚至都不用费口水解释,就清白的不能再清白了。
直到现在他才后知后觉的回过味儿来,当初伶牙俐齿的秦小妹明明可以三两下把他打发走,为什么一定要将事情闹大,拼着自己丢脸,也要把他隐晦的残疾公之于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