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像秦小妹那样,不和讨厌的人一个房檐下生活,那就最好了。
努力干活吧,总有一天,她也会和姐姐一起住进属于自己的房子的,来娣想着心事,伴随着打砸声呼吸渐缓。
同时,秦老大家一墙之隔的院子里。
杨多多流产,她的母亲当然陪护在身边,就连婆婆王芳云也去了,老三家的屋里此时只有植物人秦老三,和帮妹妹照顾妹夫的老王家哥俩。
倒不是王家多有良心,自己家的事情都没人做,放着不管来帮出嫁的妹子。
实在是王芳云走的太着急,撂下一句话人就跑没影了,秦家风评差,老王家哥俩就是想脱手也没人可以托付,只能硬着头皮留下。
他们当然不会管秦老大家的家事,任凭隔壁闹翻天只管蒙着头睡觉。
开玩笑,站在院儿里就能看见秦盼娣的尸体,大晚上的他们才不敢出去。
此时的老王家哥俩还不知道,在这个院儿里住着的,死人已经是最和气的了。
就在他们一墙之隔的秦老四屋里,可住着令整个生产队闻风丧胆的男人终结者。
也就是社员们嫌老秦家院子太晦气,没人敢靠近,消息没传进来,要不老王家哥俩估计啥忌讳都没了,半夜就得往家赶。
住在一个院儿里的尚且怕成这样,就更别提住在一个屋里的周伟珍了。
她从来没想过大毛这孩子还能回来。
想想自己当初连做戏糊弄都懒得做,当着大毛的面儿和老秦家一番讨价还价后就把她一脚给蹬了,周伟珍就感觉背脊发凉。
此刻,大毛就跟在她们娘仨身后,一言不发的走进屋里,怀里还抱着大队妇联的同志送给她的两身旧衣裳。
这一路上大毛始终冷眼旁观着二毛使尽吃奶的力气,咬着牙将周伟珍和弟弟秦金宝拖回家里,没有伸手帮一把。
进屋以后她倒是拿出一身稍微好一些的衣裳,递给二毛,“冷吧,穿上。”
二毛欣喜的接过衣裳,迫不及待就往身上套,“还有俺的?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