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不进豆腐房里磨豆子就得被扫地出门,她才没那么好心去白干活。
两个妇女显然已经和周伟珍打过交道了,话赶话说到这里,她们忍不住对张木莲大倒苦水。
“主任,让周伟珍到豆腐房来干活儿到底是罚她还是罚俺们?求求您能不能和队长说说,叫她干活的时候不准说话?实在太招人恨哩!”
“可不是···之前见她身上有残疾还要干那累活儿,俺俩还可怜她想帮她抱着娃,她倒好!嫌俺俩身上不干净不让抱!”
所谓的不干净倒不是指她俩身上脏了臭了,而是那天刚好两个女同志身上都来了月经,周伟珍知道以后大喊晦气,说了好多难听话。
气的两个女同志再没说过一句要帮忙的话,干看着她自己挣扎着干活,累了想歇一歇都怕刚得罪的两个同事告她偷懒。
“哼~大家都是女人,照她的话说她和她那两个闺女都是晦气人,那她儿子在她家可太受委屈了。”
难怪二人要求张木莲做主把周伟珍嘴封上呐,这种话都说的出来谁不膈应?
想起没能二访成功的大毛,张木莲点了点头说道:“这人思想觉悟属实太低,我走之前会再教育教育她的。”
有这样一个娘,张木莲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放大毛回去到底是对是错,她想等安顿好秀珍娘儿俩后再去一趟老秦家。
听说了张木莲的打算,秦小妹忙出声制止了她,“要不这回就算了吧?姐明儿直接回公社就行,至于大毛,我帮你看着点儿。”
秦老三家和周伟珍娘四个住一个院儿,她家今天办丧事送秦盼娣上山,张木莲这时候去不太合适。
后知后觉才记起这茬儿,张木莲赶忙点头道:“还是小妹想得周到,那姐就回去了,争取下个月再来一回,到时候给你带好吃的~”
几人虽然都没去秦盼娣的丧礼现场,但听生产队别的社员说过,她家这回可得罪老鼻子人了。
好几个平时还算说得上话的老邻居都和王芳云撕破了脸,大骂她做人不讲理,外嫁的闺女横死也敢拖回来。
拖回来也就算了,不赶紧找个荒地埋了,竟然曝尸三天才处理,实在是耸人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