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才收获良多朋友、家人,疗愈了上辈子千疮百孔的心。
其实重生之初,即使自己有这样离奇的遭遇,秦小妹也是不信神佛的,直到她身边上辈子的仇人一个接一个倒霉尿血、家破人亡,她才后知后觉品出些别的滋味儿来。
或许真有业报一说吧,人还真是不能干坏事儿。
“等急了吧小妹,咱们走吧。”刘亚琴肿着一双眼睛,歉意道。
秦小妹连忙摆手,“不着急的,我也没啥事,今天单是空给你的,亚琴想干啥都行。”
“小妹···”刘亚琴又管不住眼泪了,哭的稀里哗啦。
下乡的日子不好过,劳动也真的很磨人,可这段回忆不全是苦涩的,因为有这些志同道合的同志在,刘亚琴永远难忘大溪沟村这片土地。
与一直送到村口的方桂华挥手告别,秦小妹载着刘亚琴,迎着朝阳骑行在大道上。
两边的土地里已经有勤劳的社员在耕种,看见这时髦漂亮的自行车轻盈驶过,不管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人,都在和她们挥手致意。
总的来说,这确实是个质朴的年代,阶级固化,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必须要做的事情,不必忧愁前路,只需脚踏实地,实在让人心安。
刘亚琴紧紧攥着秦小妹的衣裳下摆,就要离开这里了,她喜忧参半,内心很大一部分其实是纠结。
她家庭和睦,家里人自然是盼着她回去团聚的,可回去了以后呐?
她家姊妹多,爹妈的工作早叫姐姐哥哥顶了,她回去了以后就是待业青年,只能眼巴巴等着社区分派工作。
这要搁以前还好,可眼下知青大回城,地区待人青年暴增,自己家又没什么关系门路,想求一份工作只怕是难。
正因如此,刘亚琴从来不觉得方桂华留在大溪沟村有什么不好,她就是回去了说不定也是匆匆嫁人的命。
没个工作,搞不好还不如嫁给庄户人家日子好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