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说到做到,第二天一早匆匆喝了碗稀饭吃了几筷子拌菜,就上大队部去了。
不管是小妹小树上族谱还是和大伯家断亲,对于钱庆春来说都是喜事。
他一早起来就开始干活,一边敲敲打打一边哼哼唧唧,唱的什么听不出来,反正难听的不得了。
丧彪才进院子就被吓的夹着尾巴又掉头跑掉了,杀伤力可见一斑。
奶奶年纪大了,日常舞刀弄棒操持家务还算利索,可身体机能下降,听力和眼力总不如年轻时。
她听着院里的动静,越听越像猪哼哼,想到院儿里还晒着豆腐,老太太急得扯着嗓子喊:“儿媳妇!儿媳妇呀!快快快!谁家的猪进院儿里来了,赶快轰出去!”
秦小妹是和丧彪前后脚进的院儿,进门就听老太太喊要赶猪,她和一脸错愕的钱庆春对视一眼,突然爆笑出声。
“别···哈哈哈···别唱了!再唱再唱奶要拿扫帚出来赶猪了哈哈哈···。”
不是···这一个个的也太能埋汰人了!“有那么难听吗?”钱庆春别过脸嘟囔了一句,到底没了继续创作的心情,乖乖闭上了嘴。
这大概就是知音难觅吧,秦小妹安慰了小钱两句,抹掉眼角溢出的眼泪水,捂着肚子走进厨房。
见她进来,老太太还说呢,“谁家的猪跑出来了?也没个人来寻,可别给俺家豆腐吃了去。”
前几天老钱家才和庄上的另外几户富余人家一起去大队部批了猪仔回来养,要说哪家一个没看住把猪放跑出来,倒也正常。
秦小妹不知道该怎么跟奶奶解释,只得憋着笑叫她宽心,猪不会再进来了。
钱庆春现在在院儿里做的就是打算拿去帮秦小妹上族谱的炕柜,钱木匠吃过饭后也去帮忙,父子俩正干的热火朝天,钱老大被媳妇儿子搀扶着来了。
知子莫若母,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只有自己最清楚,昨天钱大嫂和钱二娃没要到钱不情不愿的走了,老两口就知道这事儿还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