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要理解一下···家里因为顶班的事闹的厉害,要不是没法子,我们咋可能打上媛媛的主意?”
说到家里最近的困境,舅妈眼中闪过一抹怨恨,那被打成猪头的脸上满是不服。
她艰难仰头,故作气势道:“说起来···大姐你难道就一点儿错也没有吗?别以为我们不知道,陈兆阳那傻小子的工作是姐夫和媛媛帮他活动的吧?
既然陈家有能送人进国钢厂的能力,为啥就不能帮衬帮衬家里?那可是你亲侄儿!以后媛媛嫁了人,没有亲兄弟,不还得靠他们撑腰吗?”
虽说是姐夫家那边的关系,跟自己家这边八竿子打不着,可自打陈兆阳那傻小子进国钢厂的消息被舅舅、舅妈一家知道以后,他们就在心里哽了一口气。
从此如鲠在喉,再难消化。
特别是舅妈,她也是女人,总觉着大姑姐要真想帮忙,吹吹枕头风,万一这事儿就有谱了呢?他们也就犯不着干这丧尽天良的事儿,招人怨恨了。
有这条件在前,现在出了事儿怎么能全怪他们?
“你别以为你挑不出一点儿错来?其实你就是个笑面虎!来家里干点儿活儿、提点儿肉菜有啥用处?真用的上你的时候你咋不出力了?还不是生怕我们过的比你好!”
舅妈靠着墙,艰难的蜷缩起身子,只觉得全身都疼,但嘴还是挺硬的。
虽说这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事从来都不是非黑即白的,可像陈媛的舅舅、舅妈这样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实在也是少数。
她这番是非颠倒的言论一说出来,没有人能共情她,陈媛的母亲更是呆在当场,不可思议道:“疯的到底是谁呀?合着全世界就围着你们一家转得了呗?
也不想想兆阳的工作是人爹妈使了多少钱、请了多少饭、下了多少话才得来的,凭你们一句话就也想进国钢厂,你姐夫就是人事科的科长也不敢这么干啊!”
是个正常人都能想明白的道理,偏偏占多了便宜、受多了恩惠的这一家子想不明白。
陈媛的母亲终于彻底接受了自己为人的失败,她承认自己确实有错,错就错在予取予求,养大了弟弟和弟媳妇的胃口,这才造成今天这局面。
如今再说什么孩子们不知情没有错,她是一点也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