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都听得出来这是句玩笑话,可王亚楠这时候就是只惊弓之鸟,草木皆兵,牛有根这句玩笑话可给她吓完了。
就连在大锅前忙碌的牛母也看出了不对劲儿来,皱眉问王亚楠:“你咋哩?肚子疼啊?可别矫情啊!告诉你,俺老牛家没有养姑奶奶的先例,你别以为肚里有货就能拿乔,老实干活!不然···一样不给你饭吃!”
如果王亚楠打从嫁进来就好端端的待在家里,老老实实干活,怀孕生孩子,那她的境遇倒也不至于这样。
可她不是个安分的,这一点恐怕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
但凡她想和牛有根过日子,就不能和那个蜕皮的蛤蟆精搅合的不清不楚,更不可能悄摸的跑回城去。
她这一趟回来没有人念着她的好,只因为大家都知道,如果不是肚子藏不住,牛家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她。
想到这里,牛母最后一点儿好脸色也没有了,踢了王亚楠几脚把人赶去洗衣裳,啥时候饭好啥时候停下。
和梁凯的爹娘共处一室压力实在太大,王亚楠感觉自己胃疼的喘不过气来,一听婆婆要她走,她赶忙跳起来就往外跑,如蒙大赦。
牛母翻了个白眼,见状更觉得她不是个过日子的人,想方设法的偷奸耍滑。
“呸!造孽啊,早知道丑的也不省心就不省那钱哩!”
牛家庄是不好娶媳妇,可她们现在是大溪沟村社员了呀,黄花儿大闺女找不着,死了男人的小媳妇那不是一抓一大把。
当初这门儿婚事儿如今后悔的人可不止王亚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