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男人却用手指着他们喊:“你们私闯民宅该当何罪?”
云青彦盯着那个男人的脸:“咦?”了一声,说:“这不是县令府邸的那个...那个上菜的那个。叫什么来着?突然想不起来了...”
云青彦拍了拍自己脑袋,似乎对记不起对方的名字的事很苦恼,顾司连忙开导:“这种上菜的下人怎么可能会跟你自我介绍?你知道才奇怪了。”
云青彦接受了这个说法,点头说:“也是,但你是县令的人肯定没错,不知道我把如此伤风败俗的你们送到县令那去,县令开不开心?”
男人一听这话吓得光着身子从床上滚了下来跪在地上:“求求您不要把我送过去。我们只是活不下去了而已...谁让那屠夫有存粮...”
听见这话顾司突然得出了一个神奇结论:“所以你偷了府邸做蛇羹的蛇咬死了屠夫?”
男人听了这话没有丝毫愧意,大声说道:“官府天天征粮!我们都要饿死了,他却藏那么多肉,一点都不肯分我们,那么自私自利就该死!他死了那些肉一分,我们很多人都能活下去!”
恶人从来不会觉得自己恶,他会觉得自己做的一切恶心事都是别人的错,顾司早就知道这个道理,但当直面理直气壮作恶的人的时候还是感到很不适。
“现在怎么办?”胡非问道。
顾司也有些迷茫,到现在他们还不知道谁是主鬼怪,真会是那个已经死掉的屠夫吗?那他让他们看这些诉求又是什么?
心脏的裂痛感又传来,喉咙很痒,顾司后背的衣衫一瞬间就湿透了,人也有些站立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