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睁开眼睛时,已经到了镜子里。
星沉低头,发现自己穿一身大红色喜服坐在轿子里,外面是吹鼓手在热闹地敲锣打鼓吹唢呐。
上来就成亲?
星沉很淡定,心想他家大黄果然贴心,知道疼人了。
到这就结婚的话,那故事剧情肯定是他跟虞烙先婚后爱,这剧本挑的真好。
星沉牙齿轻轻衔着口中的琉璃坠放到掌心,仔细看了看,里面的燃烧的四瓣离火已经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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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离追重新绕回自己的左手腕,在上面亲了几下,然后规规矩矩地在轿子中坐好,等着被虞烙娶进家门。
哪知道他正满心欢喜地等着如意郎君呢,外面突然从远处传来了几声:“不好了不好了!”
星沉眉头皱了皱,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探身把轿帘掀开一条缝,看到前面路上跌跌撞撞跑过来一个人,一边跑一边还在大声喊,“不好了,不好了!”
走在轿子旁的媒婆这才听到动静,星沉看到她迈着小脚快速朝前跑了几步,尖着嗓子喊:“大喜的日子,你说什么晦气话!”
“别吹了,赶紧的吧,老于家出事了!”
媒婆不耐烦地问:“你能一下把话都说清楚吗,婆婆妈妈的,到底出什么事了?”
“新郎,就老于家那瘫子,不知道是晓得自己要娶亲了高兴还是怎么的,一口痰堵住了,气没上来人走了!”
星沉磨磨牙:“......”
大黄这小东西三天不打要上房揭瓦了。
想法挺多啊。
原来他不是要嫁给虞烙,他是要去当个寡夫。
外面那小脚媒人弯着腰,急的拍大腿直跳。
“这可怎么办,这中间费他们家还一半没给呢,人怎么就死了?我不管,反正人我已经给送来了,就是给他家配个冥婚,他家也要把钱给我结了!”
“结什么结啊,一家三口躺的齐齐整整的,你跟谁结去?”
那小脚媒人这下不跳了,好半天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你说啥?”
“那瘫子是先死的,转头他娘哭的一抽,眼白一翻就没了。他爹急着跑去看,没留意脚下,一摔,也没气了。”
星沉:“......”
这么潦草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