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五日已经过去。从最开始的满怀期待，到如今的他回来了就好。

凉风起，雁惊寒，月困地，人生悲。

齐铁嘴辗转反侧，对于解决白冉目前的方法没有一点头绪，他看着透过窗的月，想了想，觉得自己与其在这里暗自伤脑筋，还不如看看白冉，还额能给自己一份安慰。

他推开门，却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呆呆的望着天，许是齐铁嘴开门的声音太大了，惊扰了那个仿佛在赏月的人，那个人回过头来，看着齐铁嘴。

齐铁嘴站在阴影处，不敢上前，因为害怕这个只是镜中月，水中花，终只是昙花一现。因为这个场景曾在他的梦里出现过无数次。

只见那个人看着许久未上前的齐铁嘴，看到了他眼中的害怕，歪了歪头，笑着询问道：“碎嘴？”那个声音或许是因为他的主人太过于虚弱所以格外轻盈，能够轻而易举的被风托到了齐铁嘴的耳边，也惊醒了本就未曾入眠的两人。

齐铁嘴看着疑惑不解的白冉，依旧不敢上前，低着头，想着，这一次的梦可真是真实。白冉看着迟迟不肯上前的齐铁嘴，似乎想起了什么，有些僵硬，他轻声询问道：“八哥，你还在生我气吗？”每一次小舟犯错，总是会讨好的叫着齐铁嘴八哥，而每一次，齐铁嘴总是会败下阵来。

齐铁嘴看着有些无措，眼神里带着讨好和小心翼翼地白冉，还是不忍心的走上前来，哪怕是在梦里，齐铁嘴也不忍心对着小舟狠心，而且，这是梦境不是吗？

但是当齐铁嘴走到白冉身前，看到白冉那亮晶晶的眼睛，以及他那一脸笑意，齐铁嘴终究是按耐不住内心的怒火，直接掐上了白冉的脸颊，当冰凉的触感逐渐从齐铁嘴的手指尖来到了齐铁嘴的脑子，齐铁嘴才终究敢相信，这是真的。

他愣着看着有些傻笑的纵容着他的小舟，放下手，转身离开，走到了他的房间，再次出来手上已经抱着毛毯，冷着一张脸盖在了依旧是笑着的小舟身上。

“什么时候醒来的？”齐铁嘴看着一直不说话，只是傻笑着看着他的小舟，心里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冷着脸询问道。

“我也不清楚。”白冉乖乖的回答了齐铁嘴的问题，说完，像是被突然调皮而闹起来的风扰动了嗓子，导致他压抑不住的咳嗽了几下。齐铁嘴皱着眉头把毛毯又拢了拢，虽然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这样根本没有用，但是彼此都没有开口说话。

“怎么不叫我？”

“我怕，你还在生气。”而且，他现在太过于虚弱了，根本支撑不到他到达齐铁嘴的房间，虽然他更不想打扰齐铁嘴。

“你知道就好！要不要解释一下？”齐铁嘴看着小舟，眯着眼睛，给他一个机会。

“碎嘴，还没到时机！”

小舟出乎意料，却又意料之中的拒绝了齐铁嘴的要求，看着齐铁嘴，眼神里满是祈求。他在祈求齐铁嘴不要再询问下去，因为他还不适应什么都不说，特别是对齐铁嘴，可是有些东西，真的不适合他们知道。

齐铁嘴看着白冉，叹了一口气，知道他之前的打算算是落空了，于是也不强装作不在乎的小舟的样子，虽然他的一举一动早就暴露了他自己的心思。于是他直接大大咧咧的问道：“你如何醒的？”

“可能是命吧！”白冉说完这一句话，将视线放在了月光之上。

“你

一会看我

一会看云

我觉得

你看我时很远

你看云时很近”—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