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速度很快,不到三十分钟就把所有东西都装上,正准备走的时候,背着行李的杨青黛不客气的跳上他的副驾驶座。
掏了介绍信给刘爱国,于是在章国昌目瞪口呆跟着军卡离去。
杨青黛边挥手边朝他吼:“看好我的房子。”
连夜驱车与大部队汇合。
遇河搭浮桥,一路艰难的跋涉,终于在八月的第一天凌晨赶到了唐市的停机坪。
他们听从安排,就地休整,车上物资由专人接管。
天一亮,他们匆忙吃完早饭就往灾区赶。
越往里走,公路两旁倒塌的房屋越来越多。
公路上驮着各种家当匆匆往外逃生的人也越来越多。
倏地,杨青黛看到有人身后拖着一长条木板,木板上有个用棉被卷成长条的物件,被绳子捆扎得严严实实的,那人咬着牙,吃力的拖着与反方向离去。
越往里走,驮着木板上捆扎被卷儿的骑车人、行路人就越多。
缩在后座位上的小战士好奇的问了一嘴:“他们拉着的被卷里头包的是啥子哟?”
“人!”
正当老战士还在犹豫着怎么回答时候,杨青黛红唇轻启。
轻飘飘的一个字,却犹如千万斤沉重的巨石压在车里所有人,除了不谙世事的小战士的心头上。
“怎么可……”能。
小战士最后一个没能说出口。
因为他看到一个捆扎得不严实的被卷里头滚落出一具土灰色的尸体。
道路上大部分都是军车,还有挂着医学院字样红布条的大巴车。
那是第一批赶来救援的人。
一路上,不少人在公路沿线挖坑,坑边上放着他们昨天见过的“被卷”。
挖坑人把“被卷”放入半米多深的土坑中,掩埋后再插块木牌作标记。
正式进入灾区后,杨青黛被亲眼所见震后的惨状,震惊得愣在原地,不知该做如何反应。
真真切切体会到什么叫做“满目疮痍,罹难场面惨烈到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