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这一趟需要出去很久的杨青黛在九月初就回到青山大队。
在转站的地方,她找了个邮局打了电话给大队长,告知自己一切安好,不用担心。还有自己回去的大概时间。
大队长在电话连声应好。
他们在青山大队听到广播,知道那场灾难的严重性,如今能全须全尾回来,就是万幸。
叮嘱她路上小心点,慢点儿,不用着急。如果太累,多休息几天再回来也行。
挂了大队长电话,又拨通章国昌办公室的电话,没管他空没空,喊他来火车站接人。
他敢不去接吗?
不敢!
他哥跟苏墨会揍他一顿。
一个因为她升官,一个需要她送“财”。
还有她那个一言不合就拉他练练的弟弟。
得罪得起吗?
得罪不起得罪不起。
看了眼发车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杨青黛在火车站附近溜达一圈,见到什么好玩的、新奇的东西都买上一些回去给小孩当手信。
这次车票买得临时,又没有像张启政那样的“大领导”帮她安排,只能买到硬座的票。
切切实实体会了一把火车抢座的“乐趣”。
如若是在后世,经历过那么一场,肯定会被留下做心理干预,通过测试才能返回。
可惜现在没有灾后心理干预这个概念。
不知道那些亲身经历过的人,往后余生会不会生活在那个阴影中无法走出来。
到她临走前,都没有再见过圆圆,也不知道她等待的人,最后是否能安全无恙的出现。
“呜呜~~哐嚓哐嚓”
火车再次启程,杨青黛趴在车窗看着外面的郁郁葱葱,心里头的那些“不知道”,被治愈了不少。
管那么多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