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步蛇咬了一下嘴唇，试探道：“如果我说的消息够多，你能替我申请到什么样的减刑程度？”

“终身监禁，不会死，你也不用担心自己出来了被追杀，因为根本出不来。”顾月姝十指交叠，“这对你来说应该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你这样说，就不怕我不配合吗？”五步蛇前倾的上半身重新靠回了椅背。

顾月姝摊开手，“实话实说嘛，你要是不愿意配合，大不了就是你死，而我需要从其他渠道找线索而已，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已经知道是谁要雇佣我了对不对？继续和我在这儿耗着，就是想看看还能不能从我这儿挖出飓风行动更详细的内容。”

五步蛇知道，他和她现在的情况，就是东风压倒西风或是西风压倒东风的博弈，谁掌握了主动权，谁就是这场拉扯里的赢家，而显而易见的，她现在占据了上风。

“我在给你机会。”顾月姝没有否认。

“机会？你们确实是我最后的机会了。”五步蛇妥协了，“他们找我将VX2运进大陆，承诺了报酬我随便提，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顾月姝：“谁和你谈的？”

“天狼，一个代号叫天狼的男人，长期在中东和非洲工作的雇佣兵，和国际恐怖组织有联系。”

“我猜，他受雇于K2，也只有K2的黑猫才会胆子这么大的要来你的国家撸虎须。”

五步蛇说了自己确切知道的，又补充了些猜测的东西。

顾月姝拿笔敲击桌面的动作顿住了，知道他已经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于是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不接这单生意？你也说了，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别开玩笑了，这笔生意真的做下来了，那钱我也是有命拿没命花，我只是小人物，还不想被全世界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