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明并没有惊讶小女孩能认出他是沈家人，如果半只脚踏入一正精神力的灵还无法看到血脉，那他绝对是假的。

彻底化神蜕凡……又岂能只是说说？

沉默了一时，沈渊明问出了一个白痴的问题，“我想知道……你到底恶不恶。”

小女孩眼眸低垂，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没必要，人灵界胜利了，对你来说就是最好的结局，我恶不恶又有什么区别呢？”

话到最后，她又坦率地说道，“也许，你可以来找我，去深入……了解一下。”

下一瞬，她身影消散。

沈渊明沉默了良久，杜康几人醒来他都不知道。

这样的坦率，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他一时说不清楚，但这种人物，不为己方，就必然要处死。

他明白六十七祖爷爷的顾虑，既然成为主宰者，那就只能杀了，若非恶灵王的精神本源无法消散，她必然彻底消散世间。

精神本源谁都有，然而只有特定人的精神本源不会消散。

人灵界有主宰皇者，皇者控天，控整个星球，凝聚整个世界的力量，世界不灭，精神本源就不会消散。

恶灵王也是如此，牠们承载着整个地灵界的规则，地灵界不灭，精神本源就不会消散，地灵界灭了，他们的精神本源，只需要更强大一点同境的灵师就能磨灭。

天灵界以和为贵，所以王可以有很多，共主天灵，天灵王们的精神本源甚至可以融合在一起。

所以，牠们不会彻底死，只能封印，除非主宰者可以将地灵界的规则同化，成为人地共尊，这样就可以消掉所有恶灵王留下的精神本源，可这条路何其艰难。

人灵界抗争恶灵界已是勉强，每次都要以一尊主宰者的性命来完成封天大计。

而灵师数量在一千年前的鼎盛时期，可是多达一千万，然而第四次大战即便容易也损失了九百余万，后来一百万繁衍生息，到了现在，也还是只有一百余万。

这条路……何其艰难。

伏光看着恶灵王消失的一幕，惭愧地低下了头，“仙君，对不起，这次太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