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毕竟是我看大的孩子,没有什么值得与不值得。”,喜来福毫不犹豫地回答。
沈渊明沉默不语,“可他不理解你。”
“如果爱需要理解,那倒不如不爱,徒增负担而已。”
“可你现在这样,不还是给他增添负担吗?”
“可我给他留了封信,负担也许会消散吧...”
沈渊明听罢,只是沉默不语,良久,他才幽幽一叹,“回忆难以磨灭,留下的越多,越是回忆。”
喜来福怔怔地盯着陶曙,良久,忽然一笑,“我知他重情重义,总会为天下苍生忘记时代仓鼠。”
“时代仓鼠...”,沈渊明望着牠,“虽小但却有福气的意思。”
喜来福沉默不语,因为他只是说他像仓鼠,与人比微小如尘埃,他也知道仓鼠有福气和长寿的寓意,但牠还是笑着摇摇头,
“但活着的意义有很多,有时候理解太多,反而活得太累,只在意自己所理解的意思活下去不就好了?”
沈渊明也笑了笑,“意义有如此多,你为什么还将那么多做人的道理告诉陶叔?让他本持着自己的心来不就好了?”
喜来福双眼微眯,“活着的意义很多,岂能与做人的道理相冲突?”
沈渊明摇摇头,“就算你说得对吧,我也不必与你狡辩,徒是浪费时间。”
“你就只需要记得,人生循序渐进,随时间往,同时间去,一切留不住,体会便好。”
他看向喜来福,“门前流水尚能西,且歌且舞,且行且惜,意义始终在山川之间,只要走,哪怕盲目,哪怕回首,也是意义。”
说着,喜来福只感觉身边一空,再一看去,只剩点点星光,牠双眼微眯,“是啊,回首曾经的念想也是意义。”
“罢了,给他留一点我的好,剩下的……便一切随心吧。”
想着,牠站在门前,守着坐在门前睡觉的陶曙...
“我要原来的福伯,不要现在的...”,他茫然地环顾空荡荡地四周,良久,才自嘲一笑,“原来的留不住,现在的忆不了...”
他打开卡点手机,看着时间从20:49一下子蹦到5:00,情不自禁地摇摇头,“一下子就睡了将近九个小时。”
他踉踉跄跄地起身,不是不想快,就是这一觉睡得有点疼,一起身都是那种酸爽的感觉。
周围空荡荡,一看就是没人来过,他还有点开心,自己也当了回透明人,睡死街头都没人在意,然而,走到楼下的一瞬间,望着眼前的一幕,他的心忽然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