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灵牠早已泪流满面，牠毕竟活了几亿年，而且前段时间刚看到地灵界的现状，牠又怎能不知时代变迁之下，恶灵飞升天灵那苛刻的条件!

而且，母亲那满身血痂，若不是血脉感应，牠都不一定认出来，为了自己的安稳……而让母亲受到如此多苦难，牠不甘啊!

牠无力的摇摇头，“可是……可是……人...”

牠眼中红光交错，“只要沈渊明死了，人界大乱，也许就都没事了吧...”

“明皇死，我也死!”，蛮皇睁大眼睛，跪在地上说道，“若没有恩人替我开智，替我疏散多余在脑中的精神力，传我修炼之法，指我错误，我将不会安然于此同您您谈话，恩人之恩，恩重如山，您要他死，就是要我死!”

话落，立即出手散出精神本源，还好沈渊明和灵牠眼疾手快，制止了它，但还是散出一滴，它的境界噌噌下滑，沈渊明当即出手稳住其精神力并使用助其恢复境界。

灵牠红着眼眶问道，“你不要命了？!”

“恩人死我死!”

“恩人救的不止我一只兽，是世界好多好多，其他兽不敢当着您的面说，但我不能忘恩负义!”

“恩人替吾开智，吾替它们开智，恩人给吾传承，给它们传承，吾不想忘，也不能忘，更不敢忘，您要恩人死，那我便只能先死给您看了!”

正在此刻，兽道大半灵兽都赶了过来，跪在灵牠面前，齐声呐喊道，“恩人死我们死!”

灵牠眼眶通红地看着它们，忽的大笑一声，“哈哈哈哈，好好好，好好好，不论是什么原因，沈渊明耗费心神给你们传承，吾便承他情!”

“点化出赤子之心的人皇，又岂是小人之流，吾太着相了，已经入魔了，入魔了，哈哈哈哈!”

看着沈渊明身后的结痂蛮蛮，灵牠眼眶通红，跪倒在地，“母亲，您受苦了!”

这一刻，蛮蛮身上所有的黑点尽数消散，灵牠也是。

蛮皇看着牠们身上的变化，眼神中更是数不尽的惊喜。

灵牠将目光转向它，再一次摸了摸蛮皇的脑袋，“孩子，你的一切其实我都看在眼里，做的很好，继续加油。”

听着牠的话，蛮皇忽然感觉不妙，接着，便见到灵牠对着沈渊明鞠了一躬，

“母亲处在恶灵界，在下感谢明皇明其真相却仍愿意救在下母亲，在下感激不尽，也无法回报，在此……在下愿替时代开一道先河，还人间一道清明。”

沈渊明面色不变，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但过了一会儿，才淡淡说道，“不必，你照顾好你母亲便可。”

灵牠自嘲一笑，“曾经的车祸事件其实都是我做的，可因你化神二十重迫不得已休养十多年，我不甘心，于是动了这种心思，已经是无可救药!

您不必再劝，吾也不想母亲继续受苦，更不想入恶灵界，且让我安安心心的绽放最后一点余光吧。”

沈渊明依旧握着牠的手，看着已有死志的灵牠，只得叹了口气，“就这么死了，不足以赎你罪，吾若踏足二十一重，记得回来继续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