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师叔,三个月让我们找回至木灵婴的话语,应该只是师祖的气话吧?”
中年儒生小心翼翼地说道:
“毕竟,谁都知晓那至木灵婴非同凡响,它一旦摆脱了禁制,根本不是我们这几个筑基期修士可以重新禁制的。”
“话虽如此,但你们若是连灵婴下落,都一丝线索没有的话,后果嘛……”
柳姓女子轻柔的声音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
“柳师叔明察,灵婴逃脱之事,根本不关我们几人的事啊!”一位相貌普通的绿袍女子,有些惶恐的辩解道:
“先前,是那负责看守灵婴的宁师叔,把我们几个晚辈都支开,妄自抗命想私自融合灵婴,才被反噬而死的。
我们赶到时,灵婴早已不见了踪影。
我们手中虽有克制和追踪它的法器,但那灵婴遁速太快,我们根本无法追上啊。
况且,现在灵婴被禁制隔离了,我们更是丝毫感应都没有了,望师叔明察!”
“望师叔明察!”
中年儒生,威严汉子等三人也躬身恳求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
柳姓女子若有所思,大感不解道:
“我倒有些好奇了,至木灵婴如此凶恶,怎有人在没有特制法器克制情况下,也能禁制此凶物,真是不可思议了。”
绿袍女子、中年儒生、威严汉子、两眉微黄的老者闻言,都是默不作声起来。
四人也是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是谁做的,也不知那人是如何禁锢灵婴的!
按理说,元婴初期修士都做不到这样的事才对,而据他们四人所知——
越国后方并没有元婴中期坐镇!
“好了,不管什么人禁制的灵婴,你们现在只要能找此人的下落,就可以保住小命了。”柳姓女子轻柔的声音响起。
看得出她并没有为难自己四人的想法,绿袍女子、威严汉子等人松了口气。
“柳师叔,先前听闻宗门传音,那位邝师祖会亲自出手?”
中年儒生小声说道。
柳姓女子微微颔首。
顿时,四人心神安定了不少。
“可那禁制灵婴的修士会不会离开了越国,到其他国家去?毕竟,我们对那人是哪一国人,都丝毫不知啊。”
大汉眉头一皱,露出担心之色。
“嘿嘿,师弟你不知道么?柳师叔才是宗门定下的、融合灵婴的候选人!”
双眉微黄的老者不着痕迹的拍着马屁,说道:“柳师叔许多年前就专门修炼一种专为此准备的秘法!
即使离得再远,也能感应灵婴所在的方向,那禁制了灵婴修士,绝对逃不出柳师叔的感应!”
其他三人神色一缓,略松了口气。
但那儒生目中精光闪动片刻,又提起了自己先前的猜测,说道:
“可放眼越国,能有这样的神通禁锢至木灵婴之人,非那陈北玄莫属了!
恰巧那一日,至木灵婴消失的地方,距离黄枫谷并不远!”
“怎么可能?九师弟,你莫要自己吓自己,若是陈北玄所为,这至木灵婴如何还能拿得回来?”
绿袍女子越说越是恐惧。
威严大汉、双眉微黄的老者也是惴惴不安起来,人的名,树的影!
如今,陈北玄威震天下,岂是他们几个筑基能够对付得了的?
“那陈北玄当真有如此大神通?”
柳姓女子轻柔说道,带着一丝好奇,不经意间流转出迷人的风姿。
“师叔有所不知,我等没见过陈北玄,但陈北玄恐怕比传言的还要厉害!”
老者是四名修士为首之人,此刻代表三人说起陈北玄都是慎重不已!
“是么?你给我好好说说那陈北玄!”柳姓女子顾盼流离,莲步轻挪,找了一处干净之地,盘膝坐下。
“要知道,你们几個的罪责可不轻啊,真找不回灵婴,恐怕你们师傅也不好为你们求情!”柳姓妙龄女子柳眉凤眸,带着几分慵懒模样,轻笑说道。
“师侄也知此次罪责难逃,不过这一次,我等几个还真的有些冤枉的!
还望柳师叔能向师祖美言几句。”
老者苦笑一声后,恳求道。
“那伱将那灵婴丢失前后,和那陈北玄之事都给我细细说来!”
柳姓女子伸了伸曼妙诱人的身子,红唇闪亮的说道:“那禁制灵婴之人,现在远在万里之外,我们一时半刻是无法追上对方的,倒也不急于这一时的。”
“是,这要从宁师叔和我们带着灵婴经过越国时说起,当时宁师叔借口……”
老者恭恭敬敬,说起了灵婴逃脱、灵婴被禁,和鬼灵门主被杀之事。
柳姓女子静静听着,脸上没有异常之色,似乎心中早有定夺。
但一转眼,又目光闪动不定起来。
雪白的俏脸上不时露出好奇之色。
对老者所说颇感兴趣的样子。
……
越国,镜州。
七玄门与七帮联盟决战之地。
看到不可一世的青衫男子一转眼化成了地面上的一摊灰烬,一时间,不管是七玄门弟子护法、长老供奉,还是七帮联盟的人都是瞠目结舌,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火球术?”
唯有厉飞雨似乎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