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小安子又似笑非笑的睨了眼,与他并排而坐的自家大哥:
“还是……大哥,你觉得,这位闽海总督卢大人,是个值得信任之人?”
闻言,海铮则是皱眉,眸中毫不掩饰,闪过一抹厌恶:
“为兄可没说,这卢元旺,乃是什么值得信任之人!”
事实上,海铮不但并不觉得,卢元旺乃是值得信任之人,更深知,卢元旺歹毒、阴险、又奸猾,绝非善类。
更是一个贪赃枉法、鱼肉百姓、横行闽海、只手遮天的狗官。
这样的人,海铮怎么会觉得他乃是一个值得信任之人?
这不是笑话么?
闻言,小安子则是一挑眉:
“大哥,你既也知,这卢元旺不是一个值得信任之人,你怎么就能相信他的话?
还是之前我那句话——
大哥,你说的那事儿……
焉知不是这卢元旺,在诓大哥你?”
海铮闻言,却是十分笃定的一摆手:
“这个……不会!”
见小安子依旧挑眉望向他,一副并不怎么相信的模样,海铮又道:
“旁的事,倒也罢了。
比如,那卢元旺每次见到我,都少不得为咱们海家唏嘘一下,表现得好似有多么哀恸似的。
这个,我可压根就没信过。
他不过就是个在做戏。
这个,大哥我又岂能看不出去?”
言罢,海铮还略顿了顿,冲着小安子眨了眨眼。
那眼神,仿佛在说——
钊儿,你小子别这么瞅着兄长,瞧,兄长还是很是有些眼力劲儿的。
咱可不是没心眼。
被卢元旺诓?
不至于!
“这卢元旺和他那幕僚的密语,应该是千真万确的。
毕竟,那个时候,我可是临时起意,重新翻墙,折返去了卢元旺在总督府内的外院书房,隔着窗户,亲耳听到的。
我可是听得真真的!”
若不是如此,海铮也不能断定,他们海家的灭门,与朝廷有关。
更不会如此深恨朝廷、如此不信任当今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