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已经乱成一片。

卫昭帝驾崩没多久，卫灵帝也跟着没了，宗室各自为政，根本无法挽大厦之将倾。

聊城军摧枯拉朽一般，迅速占领了帝都，直入皇宫。

胜败已经确定。

齐雍让手下的人，将卫灵帝原先的心腹宦官都聚在大殿中，目光所至，无不瑟瑟发抖。

“原先广邕王妃的骸骨，今在何处？”齐雍居高临下，声音沉沉。

闻言，底下的宦官们抖得更厉害了。

半晌，才有一人战战兢兢回答：“原先、原先藏在帝陵，后来被歹人夺走了。”

齐雍目光微微一顿，立刻想到之前的传闻，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那人的动作，真的比他都快。

“歹人”此时，正和时荔一起，悠闲地待在马车上。

他们对帝都皇宫的一切，丝毫不感兴趣。

时荔的手指虚虚掠过玄屹的脸颊，在其中一缕血痕旁边，略作停留。

“等见到齐雍，我就把虎符交给他，到时候我们去塞北。”

既然聊城将领的前途已经明了，她也不想在此处蹉跎，有这样的时间，不如早点儿功成身退。

玄屹依然闭着眼睛枕着她的腿，似睡非睡，闻言轻轻“嗯”了一声，声音带着些许鼻音，莫名的好听。

顺利地占领帝都之后，齐雍要处理的事情实在太多，一时抽不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