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未免太过荒谬。
方神医的眼珠疯狂运转,故作矜持地伸手捋了捋胡子,老神在在地说:“老朽还不知道,王上想要老朽做什么?”
“为孤解毒。”
楚歌坦然,伸出手臂放在面前的桌案上,黑如墨色的眼睛看着方神医。
这种一国之君的气魄,方神医见多识广也是第一次见到,在原地愣了愣,才慢吞吞地走上来,俯身为楚歌把脉。
他的手指刚刚碰触到楚歌的手腕,眉心顿时皱成一团。
这脉象,可太杂乱了。
他行医多年,还是第一次把到这样的脉。
“王上中的毒,可不止一种。”方神医早就收起了先前的轻松,表情严肃地看着楚歌,属实没有想到,一国之君竟然能同时中这么多种毒。
楚歌却淡定得出奇,“许多年前的事情,孤也记不住了,能解吗?”
当年的宫闱内斗,还有那个静悄悄疯魔的养娘,都把楚歌当蛊器一样不要命地给他喂毒。
楚歌躲过了十次,也总有一两次躲不掉,人能活到现在,也算是奇迹。
方神医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捏着楚歌的手腕,半晌沉吟不语。
没等他得出定论,时荔进来了。
看见大殿内正在发生的一幕,时荔停住脚步愣了一会儿,然后又继续往前走,走到楚歌身边默默坐下。
方神医看了她一眼,也猜出了她的身份。但方厘说的那些话,他并不相信多少,于是继续专注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