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夫人放下了手里的茶盏,扭了扭腰身,走到了松鹤院的院子里,抬头看了看,嗯,天也蓝了,树也绿了,花蕾更好看了,不是,花儿更好看了。今晚吃个鸡吧!裴老夫人吩咐陈嬷嬷道。有了开心的事总要庆祝一下的,生活的仪式感还是要有的。
裴老夫人在松鹤院里吃鸡。韩轻歌在长丰园里流泪。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啊。以前,一旬正常能见表哥三四次,如果自己勤快些,早起晚睡些,可以见六七次。如果自己加班加点,还能见个十几次。
可是这学期,自从表哥在国子监住宿后,无论自己在加班加点,也没用了,也只能每旬见一次了。可是,现在,侯府的女学却搬到成功巷去了,自己如果回自己家去住的话,那以后是一旬一次的见面机会也没有了啊。韩轻歌的眼泪流的更多了。
想到前两天,看到容瑾表哥穿着一身深青色的学子服从国子监回来,走下马车的那一刹那,自己心跳如雷的感觉,让韩轻歌此时的心再一次颤抖。
又想到第二天表哥再次穿着深青色的学子服在充满朝阳的小径上向自己走过来的时候,自己那不可扼制的心跳时,让韩轻歌此时的心跳再一次加速。
当自己看到容瑾表哥钻进马车,头也不回的走了的时候,却让韩轻歌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可是,以后,连这一旬一次的见面机会都要失去了吗?连这一旬一次的心动都要过去了吗?就连这一旬一次的心痛也要无法感受到了吗?韩轻歌快要疯了。
这两天自己还死撑着留在侯府,找的借口也是因为姑母病了,自己要陪伴姑母,但是姑母不可能一直病下去啊。那以后等姑母身体好了,自己还能找什么借口啊?韩轻歌皱紧了眉头。
第二天早上,韩轻歌刚吃好早食,春画小心的走过来,“小姐,侯府的马车已经在门口等了,小姐该去女学了。”现在去女学都要坐侯府的马车过去。韩轻歌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小步的走去侯府门口,春画跟在后面,心里有些急,但是也不敢催。
等韩轻歌满心愁绪的走到侯府门口时,一辆马车已经先走了,门口还停着一辆,上前撩开车厢门帘,却发现珍珠和花蕾坐在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