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青虞又绕回了原地。

明明足印与痕迹，都显示白天那些人在前方消失，但厚重的石壁，堵住了她和黑蛇的去路。

“看来是不准我们通过了。”灵青虞了然，“也不知座铺乘客那边，能不能探寻到足够多的秘密。”

黑蛇冰冷的竖瞳中，则闪过怀疑：“这一路上，除我们之外，并未遇见其他人。”

诸位上师都是有本事的人，就算有一部分人选择谨慎行事，或者恢复的实力刚好不足以应对今晚的风险，也不至于只有这么点人能潜入。

除非只有他们两个是真活人。

“这个嘛！”灵青虞倒是很淡定，“回去核对一下情报就好啦！”

黑蛇语气冰冷：“你打算说多少？”

灵青虞把问题扔回来：“这取决于你，愿不愿意说出母子之间的事情？”

黑蛇在掂量的，也是这个问题。

不说，若是其他上师遇到座铺乘客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真有可能随手就把这群人给杀了。

但如果说了，问题更严峻。

杀一个普通人，就能除掉一个强敌，这代表什么？

代表只要能确定不是自己亲妈，那就随便杀。

原本是为了保护她，才说出的秘密，却有可能成为她，乃至自己的催命符。

黑蛇实在不敢赌这个可能。

正因为如此，他看灵青虞如此悠闲的态度，就有些不爽：“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大家都是一样的处境，为啥她就像啥事都没有的人一样？

灵青虞很坦然：“对我来说，妈妈和陌生人好像没什么区别。”

“它是个温暖的词汇，但不是具体的人。”

“所以，你要问我什么态度，我只能说，这就和拿一个陌生人的性命和我捆一起，说她死我也要死一样，没什么真实感。”

黑蛇不惊讶她的回答。

王侯之家，父母与子女之间感情不亲近，乃是常态。

否则也不会那么多人，在奶娘、侍女身上寄托情感，比亲生父母还要依赖。

但灵青虞这种毫无感情寄托的，才真是少见。

联想到她北斗一系的能力，黑蛇琢磨，难道是她忘记了什么，才有了现在豁达的人生态度？

倘若没刻意忘记什么刻骨铭心的事情，那她可真是个怪人。

但越是这样，对于她是顶替他人进来一事，黑蛇就更信了几分。

“这是坏事，也是好事。”黑蛇冷冷道，“没有情感，就不会被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