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她撕吃地宫里的灵体小面包一个鬼样,凶残得很。

“祈安……”

它低声呼喊,背对着明德帝说,“你不难受吗?”

明德帝柔情的嗓音格外富有磁性,“我不动你,你身子不大好。”

半夜,他出去找后宫嫔妃发泄,洗得浑身爽利了再回来。

这样的事不止一次两次了,他似乎单纯的享受与妻子重逢的温馨,然后把后宫嫔妃当成发泄的工具。

小黑和明德帝的相处看久了便觉得无聊,因为他总是不说他们之间的故事。

陆凝霜只好一边啃着小面包,一边虎视眈眈的盯着小黑,琢磨着啥时候奇怪的力量减弱,冲上去啃它一口。

平平无奇的一天又过了。

当灵体的日子很无聊,但胜在浑身轻松,跟修了仙一样。

身体的病痛仍在,可如今是小黑在里边,痛的便是它。

这破烂玩意儿都要,痛不死你!

陆凝霜飘进棺椁里,安详闭眼。

一觉睡醒,地点意外刷新了。

她跟在会喘气儿的陆映雪身边,看一位气质清冷的姑娘给萧楚然治病,那银针足足有一寸长,全都要扎进身体里去。

陆映雪感觉身边凉嗖嗖的,耳朵旁还有人吹气,她摸着胳膊不由自主的打哆嗦。

“雪丫要是害怕可以出去。”

脸都痛得变形的萧楚然张嘴嘲笑,又一针落下,他突然叫破了音。

一个疗程做完,姑娘看向陆映雪,“可否带我去镇国公府一趟,我想吊唁一下我荆师兄生前喜欢的人。”

陆映雪带着颜心檀去了镇国公府。

陆夫人生病宅在后院,陆国公诸事繁忙,陆映雪有了当家做主的感觉。

灵堂布置在前厅,占位很大,前方的院子里摆满了素色的花卉,让黑白二色的灵堂不至于太过沉闷。

从大门跨进去,雕刻精美的金丝楠木棺椁摆在灵堂中央,前方有衣着统一的宫人操持吊唁仪式。

陆凝霜第一次看到自己的灵堂,那种感觉很……新奇。

她前世是被陆谨设计害死的,不知道获得了那么多的遗产,他有没有舍得给她办一个风风光光的葬礼?

如果有陪葬品就好了。

最好是他自己。

听说给她陪葬的人已经爹爹送下去一批了,而眼前这群操持葬礼的宫人,是明德帝送给平康郡主的陪葬。

她亲耳听到的。

可怜,这些人都还不知道。

棺椁里的无名尸首下葬之日,就是他们身死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