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玲儿被......,唉呀!”
继祖一巴掌拍在大腿上,旋即,其转念似又想到什么,忙紧着言问。
“峻才,峻才你不是衙门里的人嘛!”
“这些贼兵占易县也不是一天两天啦,你人头熟,你倒是去想法子救人呐!”
“动用衙门里的关系,先将俺妹子救出来再说呀!”继祖慌言。
“哎呦,大舅哥呀!”
“我怎得没去呀!”
“这押饷进城的事儿我昨日便听得县令讲了,但无碍我等寻常差使,遂就没放心上。”
“今儿个自己头上摊了这档子事,我怎能不去县衙呀,第一时间就去啦。”胡峻才言。
“啊!那怎么说?!”许继祖复又追言。
“呜呜......”
“我是求爷爷告奶奶的呀!”
“都请得吴县令出面斡旋了!”
“县令老爷也扛事,本欲好言帮衬说和。”
“但......,但不曾想,那孙子竟毫不买地方官的帐啊!”
“吴县令囫囵个进去,一巴掌又叫人给扇了回来!”
“县令老爷他,他说......,他说叫我就这么认了吧!”
“回家等着,不要再声张!”
“说是那边放下话来,就......,就只陪一宿,待得明日押饷的官人们都走了,翠玲儿也就放回来啦!”
“呜呜......”
“吴县令嘱咐,千万别去闹,如此才方可保得翠玲儿平安,事后亦有银子拿!”
“倘若我冥顽不灵,非要鼓捣出个动静儿来,就......,就会累及全家,往后再无宁日矣!”
胡峻才痛心讲毕,复又恸哭不已。
闻此言,许继祖则双手似都在抖,他血性汉子,自不会如那胡峻才般,跟个娘们儿似的无用哭嚎。
其紧锁牙关,腾得挺起身子,不知左右的前后胡乱踱着步子。
听得那妹夫的哭嚎之声复起,心中怨气更甚,愤恨难当。
忽地,他飞起一脚,狠命将那胡峻才踹趟倒地。
“他妈的,就知道哭,窝囊废!”
“俺爹当初怎么把小玲子嫁给了你这么个怂货!”
“俺妹子叫人给掳去......,掳去......,唉呀!”
“那是你媳妇儿呀!你他妈的连个屁都不敢放!”
“你还算个爷们儿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