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禹山躺在床上，收回落在高禹川脸上的视线，对沈瑶初说道：“早上胡院长过来看的时候，提到出院的事。如果我愿意，可以安排出院。”

沈瑶初：“你要出院？”

“有这个想法，家里有家庭医生，也方便。”高禹山笑了笑，不甚在意地说道：“还没下定决心，先让张姨收拾着。”

高禹山余光看着高禹川那张凝重的脸，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只是突然问沈瑶初：“我的人查到了当初雇佣这个杀手的人，是慕以安的舅舅。难道，跟他们家有关系？”

“没有。”沈瑶初摇摇头。

“是何曼月。”高禹川冷声解释：“她大概一开始就打了这个主意，找人杀了妈妈，然后上位，跟高远斌一起拿下高氏。”

高禹山脸上没有任何意外，很显然，他也猜到了。

高禹山脸上笑意敛了，眸底渐渐显出一抹阴鸷。

就算高禹川这些年再怎么恨他，不理解他，这一刻，他也无比庆幸自己当初的决定。

他回到高家，替他和高禹川占着他们应有的股份，这才让他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没让何曼月得逞。

要是他当初不想管这一切，和高禹川一样再也不要高家任何东西，很可能何曼月现在已经坐上了高氏集团当家主母的位置。

“那就替我办出院吧。”高禹山语气平淡地说道。

沈瑶初正想劝他再待几天，高禹川却先一步出声道：“嗯，我来办。”

高禹山顿了顿，又道：“我要出院回高家住。”

高禹川：“嗯。”

沈瑶初不免有些担忧：“那你回了高家，一定要注意身体。毕竟在高家，夏小姐照顾你就没那么方便了。”

“她走了。”高禹山眸底闪过一丝落寞，声音却还是那样冷静：“我们不合适。”

沈瑶初有些意外，她张了张嘴，却没再多说。毕竟是他人的感情，她不该多说。

病房里陷入了莫名的沉默。

半晌，高禹川开口说道：“盯好她。”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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