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还不滚!”骆笙脸色一冷。
牢吏哪敢得罪大都督的爱女,忙低头退了出去。
“五哥,麻烦你替我盯着些,莫要让人偷听。”
云动迟疑了一下,微微点头。
他知道这是把他也支走,不过三姑娘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这里是锦麟卫诏狱,三姑娘再折腾也折腾不出花样来。
很快牢室内就只剩下骆笙与司楠。
骆笙一步步走近司楠,距离不足一尺才停下。
这个距离,不能更近了。
司楠看着她,眼中是不再掩饰的厌恶与痛恨。
“听说,你是十二年前被灭门的镇南王府的人。”骆笙声音很低,落在司楠耳中却如惊雷。
他那双好看的眸子有了光,望着骆笙冷笑:“是又如何?骆姑娘后悔引狼入室了?可惜你太蠢,怨不得别人。”
他要感谢眼前这个蠢货,让他有了为家人、为镇南王府报仇的机会。
“骆大都督是围杀镇南王府的人,可真正害镇南王府落到如此下场的是平南王府。”骆笙语气听起来很平静。
司楠笑了,狭长的眸子中是细细碎碎的光:“可惜平南王府的小郡主不养面首。尽我微薄之力把围杀镇南王府的恶人弄死也不错。”
骆笙垂眸叹了口气,轻声道:“可是骆大都督醒了呢。”
司楠攸地变了脸色,声音嘶哑虚弱:“你胡说!”
他亲自把匕首送进了那个人的胸口,怎么会没事了?
“我从不胡说的。”骆笙定定看着司楠,喊出一个名字,“阿鲤。”
司楠浑身一震,脱口而出:“你说什么?”
骆笙看着司楠的目光有着怜惜与怀念,低低道:“我叫你阿鲤呀。”
她喃喃念道:“青青河畔草,绵绵思远道。远道不可思,宿昔梦见之……客从远方来,遗我双鲤鱼。呼儿烹鲤鱼,中有尺素书。长跪读素书,书中竟何如。上言加餐食,下言长相忆。”
司楠面色不断变幻,最终颤声问道:“你为何会知道?”
他曾有个小名叫阿鲤,幼时有一次随父亲进王府遇到了王妃,王妃见他生得好给他起了个名字叫玉奴,从此就再没人叫他阿鲤了。
久而久之,别说旁人,就连他自己都快要忘了阿鲤这个名字。
这绝不是锦麟卫能查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