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着抄了长春侯府国库能有点进项,结果长春侯府所有财产加起来还填不上华阳郡主嫁妆的亏空。
这也太穷了!
不,这说明这些年来长春侯府就靠着华阳郡主留下的嫁妆度日,嘴脸太难看。
永安帝一生气,又追加了责罚:长春侯次子许楠、三子许栋子孙三代以内不得入仕。
消息传到许芳耳中,许芳大哭一场,换上出门的衣裳去了有间酒肆。
有间酒肆门前的枣树结的枣子已经被进出酒肆的人吃得差不多,只剩稀稀疏疏的红枣遮掩在枝叶间。
白日的酒肆静谧悠闲,只有劈柴声没有停过。
许芳被红豆领着进了后院,见到了立在柿子树旁的骆笙,还有专注劈柴的弟弟。
许芳驻足片刻,走了过去。
“骆姑娘,今日我是来向你道谢的。”许芳望着眉目平静的少女,心情激荡无比。
那一日,听闻继母被休,骆姑娘告诉她一切才刚开始,她不敢相信。
而现在发生的一切告诉她,当时真的只是个开始罢了。
父亲与继母的下场比她能想到的还要大快人心,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结果。
而这一切,都是多亏了骆姑娘。
许芳望着骆笙,眼泪簌簌而落。
劈柴声停了。
许栖拎着斧头,诧异看着许芳。
大姐对着骆姑娘哭什么?
“不要哭了,以后都是好日子。”骆笙微笑安慰。
许芳回过神来,忙擦了擦眼泪,对着许栖喊道:“大弟,你过来。”
许栖老老实实走了过去:“大姐,什么事啊?我今天的柴还没劈完呢。”
“跪下,给骆姑娘磕个头。”
许栖一愣,却十分听话跪了下去。
骆笙把他拉起,看着已经比她高出一个头的少年欣慰弯了弯唇。
卫晗一脚踏入院中,微微扬了扬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