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们这些年和日本间谍的斗争结果来看,从这些年日本人先后抢占我东三省,甚至是长城以北地区来看,我们和日本人早晚要有一战。
我知道现在国府内很多人极为忌讳这样的话,但是作为一个军人,我不得不说这是客观的事实。
到那个时候,日军的军舰长驱直入,沿海的各大城市,尤其是上海必然首当其冲。
在海陆空多方面的立体打击之下,我们真的能够守住上海吗?”
段雨沐没想到,一向谨小慎微的处座竟然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
谁知道,这还没完。
接下来,处座的一番感慨,可谓是石破天惊,让他喜也不是,忧也不是。
“我知道刘若林是个只会搞人情的花架子,一旦上海全境真的沦陷,他没有胆子也更没有这个能力挑起上海站的重担。
到那个时候,我就只能把这副担子交给你了!”
……
处座和段雨沐讲的话,李岩自然是不知道,他这个小卒子也不可能知道。
现在的他,还在警察局,正缩在自己办公的椅子上,把大盖帽盖住了自己的脸打着瞌睡。
这时候刚刚吃过午饭,正是人困马乏的时候,保安处的巡警们,大多都回家睡午觉去了。
整个办公室里,只剩下李岩和拿着一张画报的徐三。
徐三的画报上不知道画了什么好东西,让他看的两只眼睛直返精光,不过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随着门被咯吱的推开,门口露出了两个人来。
一个是一脸长如驴一样的汉子,正是保安处的巡警小队长,也算的上是李岩的顶头上司,周炳锡。
还有一个则是身材胖的敦实,带着点笑模样的三十多岁男人。
徐三不用看脸,只瞧那身形……就知道这是南市警察局的临时看守所所长,沈家兴。
他见到这两个人同时出现,嘴角顿时就泛起了苦水。
不因为别的,这个周炳锡,没事的时候就想着跟他们这些小警察打打秋风,外号周扒皮。
而这个一脸笑容的胖子,就更是没憋什么好屁,进了他看守所的人,不被榨干最后一滴油水……休想走出看守所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