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机关术的弱点,一直都不再外部,而在内部。”
“想要瓦解机关城……”
“最好的方式,那就是潜入机关城。”
“可公输先生一人,根本不可能做到潜入机关城之内,更别提瓦解机关城的机关!”
“所以,公输先生想要以一己之力攻破机关城,几率非常渺茫。”
“大概,连一成的几率,都还远远不及。”
如果公输无忧可顺利潜入机关城,而不引起任何人的察觉。
李斯是愿意相信,公输无忧能渗透瓦解机关城的机关!
可关键问题是公输无忧一人,如何能够潜入墨家机关城?
莫非!
光明正大的摧毁墨家机关城外部的所有机关吗?
这就更加荒谬!
李斯虽然不懂机关术,可却很清楚的知道机关的弱点,就在内部!
更别提机关城这种被墨家分子耗费数百年时间制造的超大型机关。
想从外部妄图击溃机关城,真不现实!
“爱卿不若与朕打个赌,如何?”
嬴政笑了笑。
“陛下请说。”
李斯点头。
“朕认为,公输先生必破墨家机关城!”
嬴政的声音嘹亮传开。
咸阳宫。
李斯脸色略微有些愕然,不由得微微抬头,望着台阶之上的伟岸身影,张了张口,显得有些无言。
公输先生,必破机关城?
他想不通为何陛下如此自信!
这实在让他万分不解。
以一己之力,这可能吗?
至少在李斯的印象中,不存在这种荒谬的事情。
墨家机关城,经过当年墨子,历代耗费数百年的时间制造而成。
里里外外,都充满了无数凶险的机关!
虽然墨家号称为非攻机关术!
可事实上,任何妄图入侵墨家机关城的入侵者,都将体会到墨家非攻机关术防御反击的时候的恐怖。
倘若有一个合适可攻破墨家机关城的方式。
在李斯看来,唯有潜入墨家机关城,从内部对墨家机关城的无数机关进行瓦解,才能将墨家机关城彻底的击溃。
否则,毫无可能!
至公输无忧一人,如何潜入墨家机关城?
李斯不禁摇头。
可能性太低了。
但如果无法潜入墨家机关城,谈何攻破墨家?
这就是最难的地方!
从外部攻破墨家机关城,这基本不可能!
即便对机关术了解不太深的李斯,也很清楚的知道,攻破机关唯有从内部入手。
从外部攻破机关的难度,要比从内部至少高数百倍都不止!
就是这么明显的反差对比!
“公输先生想要一人攻破墨家机关城,而且还是从外部的话,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可直接忽略不计。”
李斯不禁摇头。
台阶之上。
位龙椅的嬴政带着笑容:“看样子,爱卿并不相信。”
“陛下,这实在,太荒谬了。”
李斯犹豫了一下,如实相告。
一人攻破墨家机关城,不现实!
“陛下,实在太难以接受了。”
李斯苦笑一声。
“也难怪,你们认为公输先生年轻气盛,难免会口气比较狂妄,这也是容易理解的。”
“可是,朕却并不认为公输先生只是在朝堂之上公然夸下海口。”
“当时,公输先生的神态,朕看得一清二楚!”
嬴政双眼一闪,笑吟吟的说:“那种神态,叫做自信!”
“对自己机关术的强大自信心,由内而外焕发出来的神采!”
“可陛下,一人妄图攻破机关城,真的太困难了。”
李斯说道。
他觉得,陛下陷入了误区。
首先,这并非自信不自信就能够解决掉的。
即便一个人再自信,也无济事!
能力就摆在这里,跟人的自信并没有直接挂上钩。
想要攻破墨家机关城,单单依靠着自信可还不够,必须要非常之恐怖的机关造诣。
李斯承认,公输无忧的机关造诣相当之高。
可想从正面击溃墨家机关城,还是显得非常之困难,几乎不可能的那种。
“到时候便知。”
嬴政含笑:“爱卿不妨与朕打个赌。”
“陛下,这是臣之幸事。”
李斯连忙说道。
他很久,没有看到陛下流露出如此神态了。
打赌,与陛下打赌,这让李斯心里感到了万分的惊奇。
“这样吧,朕认为,公输先生必然以一己之力,攻破墨家机关城。”
“看爱卿的态度,想来是不相信这一点。”
“这一次,朕就与爱卿小小的赌一把。”
“赌注不需要太多,朕若输了,可准许爱卿向朕提出一个要求,朕能做到的,必当不会拒绝。”
嬴政郎朗笑道:“若爱卿输了,朕也给爱卿许诺一个要求。”
“将这个要求,转送给公输先生即可。”
“陛下,这……”
李斯惊呆了。
这个赌注,完全不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