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意坐在出租车的后座,反复的揉着手心,纸箱里装着大概二十斤桔子,捆绑的玻璃绳细长,快要把他的手勒断了,隔了二十分钟,那里依然有一道深深的印记。
大姨儿子梗着脖子跟他喊,你他妈谁呀?
齐意笑笑,没回答,转身走了。
打了车,安安静静的坐在后排,北京依然很堵,即使已经过了晚高峰,还是花了一个小时才到,齐意进了小区门口的日杂店:“有水果刀吗?”
他选了一把折叠水果刀,不大不长,但特别锋利,齐意在手上翻来覆去的蹭了两下,仰起头笑着说:“就这个。”
羽绒服口袋里还装着两个没吃完的桔子,手插进口袋里的时候,拇指一直在摩挲着。
细滑的凹凸感,因为水分很足带着弹性,把手指放在嘴边闻了闻,他轻轻的笑着,和方野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齐意拿出手机给方野发了个消息,我到了。
往前走了几步,手机传来声音,他停下来,拿出来看了一眼,手又开始发麻。
却不是因为气愤。
方野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