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野一点不扭捏，大大方方的伸出拳头：“方野。”

两个人碰了下拳，赵欢这人自来熟，家乡和他们离得不远，口音相近，说起话来完全没隔阂。

“玩一场？”他挑挑眉毛问方野。

方野还没回答，齐意抢先替他答了：“他玩不了，腿还没好透呢，你自己玩。”

说完就拽着方野的胳膊带着他走，赵欢在后面喊着重色轻友像是完全没听见。

依然是方野推着车，齐意拎着书包，一只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手捏捏他的脸颊：“饿了吧？带你去吃饭。”

一开始，方野躲了一下，齐意不慌不忙的又凑了过来，方野又往旁边跨了一下步。

齐意站在了那，乐了：“咋还不让碰？”

“不是，意哥，”方野站的地方离他半米远，声音很小，“怕对你影响不好。”

“影响什么？”齐意昂着头问他，“谈个恋爱怎么就影响不好了？这里谁不谈？多了去了，没人注意我。”

齐意脸上是坦荡荡的，毫不畏惧的，一点不在乎，胳膊又搭在了方野的肩膀上。

这一次，他没躲。

晚饭就是在食堂吃得，好几个食堂，齐意找了个他平时总去的，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时不时说两句话，慢慢的方野开始放松，话也多了起来。

可遇到和齐意打招呼的同学，他会不自觉地低下头闷声吃饭。

齐意可能看见了，也可能没看见，端着餐盘放到回收处的时候，方野问齐意：“意哥，你是不是要去图书馆？”

齐意放好了自己的餐盘，又把方野的接过去放好，回头看着他：“不去，回家。”

“不耽误学习吗？不然你就去，我一个人能回家。”

齐意和他并肩走，胳膊蹭着胳膊，外套发出沙沙的响声：“本来想带你在学校里逛逛，你在这里这么别扭，那就哪天再来。”

最后一句话是凑在他耳朵边用气音说的：“而且，我也想回家，和你……那个……你懂吗？”

方野停了两秒钟，又坦然的跟住了齐意的脚步：“想和我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