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天剩余的时间,是在床上度过的。
齐意太缠人了,撺掇方野换衣服的时候就起了心思,大庭广众的不敢做什么,开始诓人。
像模像样的。
方野明白着呢,但是没戳破,谁能说他就是清白的?
他第二天要走了,他抱着齐意不撒手,最后连晚饭都是叫的外卖。
也没以前那么伤心,毕竟过了不久还是要见的。
不见不行。
但两头跑也实在太累。
一个月后,方野坐上了高铁,去一座完全陌生的城市,那座城市在他和齐意的中间,那是齐意想到的办法。
两个人都很轻松的距离,还能好好玩两天。
方野先到了半个小时,他站在出站口等着齐意,远远的就看见了那个人,因为个子高,在人群里格外显眼,方野把手举过头顶,使劲儿的挥舞,惹得齐意不停的笑。
其实这样挺好的,真挺好的。
方野是从医院直接出来的,这件事他没和齐意说,他在一天深夜又接到了高远的电话,声音发着颤。
“方野,你救救我……”
听起来不像是装的,可方野也不确定,他实在不了解这个女人,心里没底,但还是没法做到见死不救。
他是喊着刘滨和他一起去的。
挺大的房子,空空荡荡,高远强撑着开了门,就受不了捂着肚子坐在了门口。
胆结石引发的坏死性胆囊炎,应该疼了好几天,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忍下来的。
当晚就做了手术。
方野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高远,脸瘦成了一小条,显得抬头纹更重了,纹过的眉毛泛红,手上的肉皮耷拉着,松松垮垮的,仿佛老了好几岁。
听说再晚来一会儿,就有危险了,命都保不住。
果然,所有人都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