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时挺惨的,房子退租,钱没了,私奔的对象不见踪影,她搬进了群租房。
群租房里挺乱套,不管白天黑夜,那些女孩子都大嗓门的讲电话,攀比谁的香水更贵,谁今天晚上卖的啤酒多,谁竟出风头被打了,活该……
方甜把床前的拉帘遮的严严实实,像具尸体一样瞪大眼睛躺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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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很小,挤了她和她能收拾出来的所有东西,她没哭,哭不动,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去找工作,没什么技术含量的饭店服务员,可人家一看见她的肚子,没说话就开始摇头,问了一嘴,拒绝的很干脆,我们不需要。
方甜出来时,看见门口的招工启事,咬了咬嘴唇,笑了。
人在极度伤心的时候也是会笑的。
不是没想过回去,可那种想法仅仅只是冒了个头,就被她拼命压了下去,她把人都得罪光了,她觉得自己会被林雪打死的。
上铺的女孩子在给父母打电话,说她找了份前台的工作,公司可大了,都是精英,工资还不错,租的房子也挺好的……
她皱着眉头小声的问,不是前几天刚打过钱吗?这就用完了,知道的是我哥结个婚,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给自己买嫁妆呢,我还真舍不得这么买!
电话里又说了些什么,听不清,吱吱啦啦,混着一句,行吧,我想想办法吧,你们可确定了得还,这钱我都是借的……
女孩子挂了电话,逼着自己起身,化了个精致的妆,拎着包去混夜场。
一个星期后,那个女孩子自杀,手腕上的血,滴滴答答落在了方甜的床上。
人没死,被救了回来,但那是以后的事了。
方甜一开始以为楼上漏水,可当她看见那个女孩子白着一张脸被担架抬走的时候,她突然就想回家。
这个世界上有两个她。
一个举杯邀月,一个跪捡碎银,一个快意江湖,一个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