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贵说完,站了起来,静静地矗立了一会儿,谁也没看,然后缓缓说道,“就把曼筠葬在这间屋子里吧。再把这间屋子推了,然后种些花草,我们家曼筠还未见过花草呢。”
说完,刘贵一瞬间仿佛老了十岁,脊背有些佝偻,背着手离开了这个气氛沉重的房间。
刘氏擦了擦眼泪,凝重地望着裴昕阳,眼中没有疑惑,也没有怨恨,反而有些释然。
裴昕阳一时之间有些未能反应过来。
原来这一家子一直不让自己出这个家门,一旦有人来了,就赶紧催促她躲起来。
并非是见不得人,而是为了避免见到外人,从而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如此一来,刘家就能更好地保护裴昕阳。
想当初她刚来之时,灰扑扑的模样,直接昏死在了门口。
对外就说是个叫花子,给了些碎银,已经被打发走了,别人也定会相信。
再加上刘曼筠常年体弱多病,刘家对外就说是小女儿刘静云回来了,去县里看病拉走的是刘曼筠,这般说法也不会有人怀疑什么。
而且外出之时,都会戴着帷幔遮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