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琬凝脸色涨红,看着地上面色青紫、已然死透的人,说道。
“你裴家养安烨,就要知道会有一劫,还巧言令色。你裴家送东凌国粮草,肃王在白云城休养生息,要不是本宫先下手,现在坐在皇位上的就是肃王了吧。
你把东西交给本宫,本宫饶裴令舟一命,留你裴家一脉。否则,别怪本宫让你裴家从此绝后。”
裴昕阳微微扬起下巴,一抹奇异的笑容在嘴角缓缓绽放,笑声逐渐变大,在空气中不断回荡。
“留我裴家一脉?要不是我贪玩出府,我恐怕现在也是一具白骨。还饶裴令舟一命,他不过是一个庶子罢了,而你,一定会死在他前面。”
宋琬凝气得直跺脚,“给本宫断了她的胳膊。”
裴昕阳怒喝道,“慢着,宋琬凝,你要是敢动她,我马上划过我的脖颈。我说到做到,你多次刺杀我,就该知道我身边有一位贴身保护的高人,他现在就在皇宫,我死,证据也会呈到皇帝案前。”
宋琬凝背后的手因用力而变得发白,“那你死啊,本宫倒要看看,皇帝是信本宫的,还是你的那些东西。”
裴昕阳有口气差点没提上来,那些证据是紫若去宋府找到的,因此还受了伤,还养了三个月。
裴昕阳本想着去击鼓鸣冤,若皇帝不受理,就把证据传遍整个北安国。
但现在是真不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