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敬满脸不屑,“就当是在护佑祖皇之时,我范家已然全族覆灭了吧。”
言至此处,范敬仰首大笑,“然日后之事,谁又能断言?唯有存活下来,方有胜算。十年之后的情形,且待十年之后再论。何必自寻烦恼!”
裴时屿缓缓放下染血长枪,凝视着范敬,紧握双拳,冷然下令,“放箭!”
箭雨自四面八方呼啸而来,却仅有一支箭射中了范敬的大腿。
“将其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范敬旋即被押走,裴时屿未曾瞧他一眼。
若未到这般境地,他绝难相信范敬竟会做出谋反之事。
“你的家人,我自会庇佑。”
范敬并未回应,只是凄然苦笑。
那原本洁白无瑕的白衣,终究被无辜者的鲜血所浸染。
“你裴家当真要继续效命于这安家?”
范家亦是世代从军,保家卫国,虽已有三代从商,以范敬之聪慧睿智,怎会不知裴家对于北安国的重要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