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点了点头,将鹿笙带了出去。他们来到一间休息室,室内简洁而干净,只有一张沙发和一张茶几。季宴轻轻推了推鹿笙,示意她坐下。鹿笙顺从地坐下,双手局促地交叠在一起,眼神中满是忐忑。
季宴站在休息室的一角,高大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投下一片阴影。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充满歉意:“抱歉,这是程序,接触我的人都必须经过问询,希望你能理解。”
鹿笙点了点头。
季宴从一旁的茶几上拿起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轻轻拧开瓶盖,发出细微却清脆的声响。他迈开步伐,稳健地走到鹿笙身旁,递给她。
鹿笙抬头,颤抖着双手接过水瓶,指尖触碰到季宴微凉的手指。
季宴的目光落在鹿笙微微颤抖的手上,眉头不经意地皱起,关切地问道:“你的手怎么这么烫?”说着,他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鹿笙的额头,那一触即离的温热让他心中一惊。
鹿笙的脸庞在季宴的手掌下显得异常娇小,额头上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热度。
她抬眸,眼中闪烁着惊慌与无助,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
季宴的眼神瞬间柔和了几分,他轻轻叹了气说,“你发烧了,我去给你拿药。”
鹿笙突然伸出纤细的手,轻轻拉住了季宴即将抽离的胳膊,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和哀求:“叔叔,我害怕。”她的眼眶已经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还强忍着没有落下。
季宴的脚步一顿,低头看向鹿笙那双充满无助和恐慌的眼睛,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与温柔。他微微俯身,与鹿笙平视,“你叫我叔叔?我看起来很老吗?你多大了?”
鹿笙有些窘迫地低下头,长发如瀑布般垂落,遮住了半边脸颊。她轻声细语,声音如同蚊子般细小:“我……我十八了。”
季宴闻言,不禁哑然失笑,“那你确实能喊我一声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