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笙的眼眸中闪过一抹黯淡,她轻声问道:“医生,就算做了手术,是不是也不可能和原来一样了?我是不是不能去当战地医生了?”
医生闻言,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虽然无法完全恢复如初,但通过手术和后续的康复训练,你能恢复到接近正常的水平。至于战地医生,应该是需要有身体素质要求的,这个有点困难。”
江鸣神色焦急,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中满是担忧与急切。他一把推开病房的门,目光瞬间锁定了躺在病床上的鹿笙。快步走到床边,轻轻握住鹿笙的手,那双手微微颤抖,“笙笙,你怎么样?伤哪里了?”
鹿笙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滑落,浸湿了枕头。她的声音哽咽,带着无尽的绝望与不甘:“舅舅,我当不了战地医生了。”
江鸣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揪了一下,他紧紧抱着鹿笙。
医生神情严肃,目光透过镜片,直视着江鸣,“你是伤者的家属吧?我们要给患者进行手术,你来听一下手术方案。”
鹿笙紧握着江鸣的手,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虚弱却坚决地说:“舅舅,我明天还有医师资格证的考试,这两天我不能做手术。我……我不能错过这个机会。”说着,她的眼泪又滑落下来,滴在江鸣的手背上,烫得他心头一颤。
江鸣的心疼得像被千万根针扎,他温柔地拭去鹿笙眼角的泪水,“笙笙,身体最重要,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是治疗。”
鹿笙摇了摇头,“不行,我一定要去。”
医生转头对江鸣说:“她的脚需要先消炎,这两天确实不适合手术。我可以先给她做紧急固定,让她能勉强参加考试。晚上再来挂消炎的水,等肿胀消退后再安排手术。”
鹿笙欣喜,说:“好!麻烦医生了。”
医生拿起一卷绷带和几块夹板,手法熟练地开始为鹿笙固定脚踝。
鹿笙紧咬着牙,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却依然强忍着疼痛不发一声。
江鸣站在一旁,心疼地看着鹿笙。
挂了消炎的水,鹿笙的脸色稍稍恢复了些许血色。车内,鹿笙靠在座椅上,目光望向窗外,江鸣发动了车子,缓缓驶入海城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