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长们面面相觑,最终一位年长的排长硬着头皮答道:“连长,您不知道,卫生站那新来的实习小姑娘,长得那叫一个水灵,跟画里走出来似的。我们手底下那些小伙子,一个个跟丢了魂儿一样,天天就盼着下训能去卫生站看一眼。您瞧,现在训练场上哪还有人专心啊,心思全飘那去了,这训练效果能好才怪呢!”
另一个排长,身材魁梧,皮肤被阳光晒得黝黑,此刻却满脸愁容,他向前一步,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连长,要不我们跟团长说说,让团里想个法子,把那小姑娘调走吧。您看,现在士兵们的心思都不在训练上了,再这样下去,咱们连的战斗力可要大打折扣啊。昨天我还看见小张,那小子训练时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卫生站的方向,差点儿没从单杠上掉下来,这哪成啊!”
又一个排长,面容瘦削但眼神锐利,他轻轻摇了摇头,反驳道:“给人调走不太好吧!那小姑娘也没做错什么,人家医术好,还帮咱们解决了大问题。士兵们腰不疼了,精神头也足了,这明明是好事。咱们不能因为人家长得漂亮,就心生偏见。咱们得引导他们,把心思放回训练上。”
年长的排长摇了摇头说:“我是没办法,这帮小伙子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见到漂亮姑娘就走不动道儿,咱以前不也这样嘛。”
季宴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站起身,“我先去卫生站瞧瞧吧。”
他大步流星地走出办公室,几位排长紧随其后。
卫生站门口,长队依旧,士兵们挺着腰杆,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与忐忑。
季宴推开门,一阵清新的草药香扑鼻而来,映入眼帘的是鹿笙专注的身影。
她半弯着腰,细长的手指稳稳地捏着一根银针,正对着一个光着膀子,露出结实背脊的士兵施针。
季宴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实习的小姑娘竟然是鹿笙,当即脸就黑了,眉头紧拧成一团。
鹿笙全神贯注,手中的银针仿佛有了生命,她并未抬头,感觉有人进来,便说道:“需要看病的,要到门外排队哦!”
季宴只能往后退了两步,等鹿笙给里面的人针灸完,他才走了进来。
鹿笙抬头看去,见到季宴时,一愣,那双清澈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意外与惊讶,她的唇瓣微张,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塞,只是呆呆地望着他,手中的银针还悬在半空。
季宴神色严肃,目光如炬,扫视了一圈屋内的人,沉声道:“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