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划破了清晨的宁静,鹿笙从沉思中惊醒,匆匆接起电话。一个沉稳而略带急促的男声传来:“你是鹿笙吧!季连长让我请你帮忙救人,我们现在正在飞机上,大概十分钟到达第一人民医院。”
鹿笙的心猛地一紧,手中的行李箱几乎脱手。她迅速回过神来,一边点头应允,一边快步向电梯口跑去,脚下的步伐慌乱而急促。
赶到医院时,门口有一个士兵笔挺地站着,目光如炬,鹿笙立刻迎了上来喘着气,她急声道:“我是鹿笙。”
士兵神色肃然,迅速敬了个礼,声音急切而有力:“鹿医生,跟我来!情况紧急,请尽快!”
鹿笙跟随士兵匆匆穿过走廊,推开急救室的门,一股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刺眼的手术灯下,躺着一个脸色苍白如纸的人,竟是冷司寒。他的胸膛微微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鹿笙怎么也没想到季宴让他救的人会是冷司寒,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冷司寒会变成这样?季宴有没有事,有没有受伤?
尽管鹿笙十分担忧,但已经无暇顾及,伸出手指去搭冷司寒的脉搏。
旁边有医生急忙迎了上来,神色凝重:“你就是那个小神医鹿笙吧!这位患者送过来时,已经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他像是吃了什么奇药,勉强保住了心脉。”
是那颗药丸,她给季宴用来保命的药丸,他给了冷司寒吃。
鹿笙迅速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取出银针,手指灵巧地穿梭其间。急救室内,灯光昏黄而紧张,她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手起针落,精准无误地刺入冷司寒身体的各大穴位。
鹿笙紧锁眉头,专注地凝视着冷司寒的身体,她的声音冷静而坚定:“他的身体多处有不同程度的烧伤,甚至出现了肾衰竭的迹象,你们必须立刻安排手术,进行肾脏透析和烧伤治疗。”
医院外,急促的脚步声和担架车的滚轮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急救室外的宁静。几个身穿迷彩服的士兵迅速行动,担架车上,季宴紧闭双眼,脸色苍白,嘴角还挂着一丝未干的血迹。他即使昏迷,眉头也微微蹙起,仿佛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季宴被医护人员迅速推进了隔壁的急救室,门“嘭”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外界的喧嚣。急救室外的走廊上,灯光昏暗而压抑,季家人的身影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