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姓萧。”孟亭月见他迟迟说不出来,眼底郁色浓重。
“对,姓萧,瞧我这记性,真是年纪越大记性越差。”孟栋梁干笑了几声,试图以自嘲化解尴尬。
“我若没记错叔父不过虚长我几岁,我外祖父的记性都没有叔父那般差。”孟亭月冷嘲道。
孟栋梁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想要逃避什么,“大侄女,若你无其他要事,我便先行告退了,手头还有些紧急事务需处理。”
“且慢。”一个沉稳而有力的声音打断了他的退路。
萧老爷子眼神深邃,紧盯着孟栋梁,手中的拐杖重重地点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你自称是孟辞的弟弟?”
孟栋梁心中早已明了,这两位或许就是他兄长那位亡妻的亲人。
一想到兄长编织的那个谎言,他不禁心虚起来,额头渗出细微的汗珠。
“我……是……那个……我……”他支支吾吾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不说,那便由我这个老头子来说。”萧老爷子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刀刃,直视着孟栋梁。
“我女儿当年带着孟辞回来的时候,口口声声说他父母双亡,无亲无故。你又是从何冒出来的弟弟?还只是比我外孙女虚长几岁。”
“能有个这么大的弟弟,那不就证明他根本就不如他所言那般的父母双亡,而是你孟家为了萧家的助力编造了谎言,欺骗了我们。”
话落,萧老爷子手上的拐杖重重杵地。
孟栋梁心下一凛,本就摇摇欲坠的底气,在这一击之下更是溃散如沙,整个人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然而,他很快便强压下这份慌乱,故作从容地挺直了腰板。
“哼,萧家嘛,不过区区一介卑微商贾,怎敢在我孟某人面前摆出一副质问的架势?需知我兄长如今已身居四品要职,即便他真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对你们有所隐瞒,你们又能奈他何?”
孟栋梁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不屑与傲慢,试图用权势的阴影来掩盖内心的虚怯。